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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二哥哪裡理解得了?”
“與飛翔天空的感覺相比,皇位一文不值?”
“錯。不是一文不值。”獁螣正圓形的眼睛看回扎武臉上:“應說與那一切相比,皇位還不如蟲子屁。”
扎武禁不住一通吼然大笑,嚇得正在履堤渡海的將士們紛紛扭頭看來,不少人因此失足落水、變得似個落湯雞樣子。他邁開步子,踩著遍地鹽晶走向薄霧籠罩的堤道,且笑且說:“賢弟忒不地道,自己置身事外、視皇權如草芥,卻總攛掇著我和二弟相爭—— 我能說你是天字頭一號小人麼?”
“懶得攙和,不等於無傾向。”獁螣伴他一同往堤道方向走:“主要是不喜歡二哥的性子。他要是當了皇帝,這也看不慣、那也看不順,又要禁止我到處去玩,我非被他折騰死不可。”
扎武轉動睛珠道:“二弟的性子是得改改。大事小事太過認真,總是緊緊張張,搞得大家都受不了。罷了,閒話少敘,東路戰況何如?進展到哪兒了?”
“順風順水得很,”獁螣變作嚴肅相,“長驅直入,馬上打到雍都了。據空中偵察,雍都有舉全體軍民棄城出逃的動象。”
“很好。”扎武說道:“告誡毒焰魔君,仗怎麼打隨他去,切忌大興殺戮、禍害平民百姓。”
“那是自然。”獁螣回答:“首要任務是找尋七姝嘛,把人殺光了怎麼行呢?毒焰魔君還是懂事的……”
“嗯……”
扎武與獁螣一前一後走入大隊人馬中間,與官兵們一同踏上堤道、步行渡海。扎武在前,獁螣在後;獁螣肢體纖修、長頭長頸,落後幾步也能與扎武齊頭相視,說笑依舊,毫不迴避左右將士。寒颮人性情豪放不拘小節,從不過分講究禮數,無論君臣官兵、父子長幼、兄弟夫妻,皆是沒上沒下、沒大沒小,與文明禮儀薰陶出來的熾霰人截然不同。大家夥兒有的擎旗扛幡,有的荷堅執銳,有的擔挑糧草輜重、鹽塊土石,有說有笑、熱熱鬧鬧過海向東。幾個僬僥小兵見兩位皇儲聊得起勁,也忍不住插嘴道:“二位殿下!都說咱們此來是要找什麼‘七姝’,七姝到底是個啥東西呀?”
“不知道。”扎武看著他們:“可能是‘人’吧。反正不是‘東西’。”
“聽名字像是女人!還是美女!”一個沃民叫道。
“而且是七個!七個美女!”一個蛇人“嘶嘶”笑道。
獁螣“嘎嘎”一笑:“即便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長得也是熾霰人相貌,我等如何看得入眼?”
“那可未必!”一個冷民滿臉**:“管他哪個種族的女人,老子來者不拒呀!”
四圍遠近一片鬨笑。冷民好淫天下皆知,不要說異族男女了,就是禽獸牲畜也能撲倒在地戰個痛快;雍國冷民幾乎沒有不與人類通婚的,寒颮這樣多種族雜居的國度……當然更是要多亂有多亂。大家笑罵了半晌,輪到扎武來澆冷水:“咱們此番出征不是為了錢糧土地,或者奴隸女婦。所謂七姝也不是凡人,找到了會有天大的用場。”
“可咱們連七姝是不是‘人’都不知道,怎麼找啊?”一個扛大旗的迷民問。
扎武遲疑一下,對大家說:“師尊原話:‘爾等一見便知。’如此說來,應該很好辨認,咱們見著了就能看出來。”
“跟沒說一樣啊!”將士們紛紛大笑:“罷了罷了,反正是追隨殿下打陣仗玩耍,痛快便好!”
在如何找尋七姝這件事上,扎武沒說實話。實際上,師尊白山老祖早便將七姝特徵詳細告知與他;他之所以瞞著眾將士,主要是擔心大家擅開殺戒、禍害平民—— 現在大家只知道“七姝”藏在熾霰人中間,至於其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長什麼樣子、是一個人還是七個人等等一概不明,如此則必然投鼠忌器、在面對熾霰百姓時不敢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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