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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筠這幾日已經有所體會,湊近了瞧馮貞貞的臉:“裡面加了珍珠粉,難怪你的臉白淨。”
唐囡囡道:“我不耐煩用那些香粉什麼的,不是有香露?摻著胭脂把顏色勻淡了抹在臉上,又好看又香。”
徐妙筠湊近了去聞,道:“是玉簪花的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唐囡囡很得意,徐妙筠若有所思:“那我用什麼樣的好呢?許嬤嬤說一定要新要奇,要別人都不知道。”
馮貞貞悄悄和唐囡囡道:“還真是瘋魔了。”又拿了大紅的胭脂往唐囡囡臉上擦,兩個人笑鬧起來,徐妙筠卻真的呆了似的喃喃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馮貞貞就笑道:“要說淡妝濃抹總相宜的人,我只見過一個,那就是你二姐姐,依她的美貌,就是洗淨鉛華也是驚為天人啊。”
電光石火間,徐妙筠彷彿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笑道:“許嬤嬤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什麼叫新奇?叫別人都不知道?那就是我明明用了胭脂水粉,別人卻看不出來,這樣別人見我總是素顏,卻不似素顏那般蒼白無味,渾然天成,天衣無縫,這樣的妝容才是最高明的啊。”
唐囡囡和馮貞貞都愣住了,唐囡囡半天回過神來笑道:“你能調出那樣的香粉?”
徐妙筠搖頭,又嘻嘻笑道:“事在人為嘛!”又和馮貞貞討論起用什麼樣的花朵蒸出胭脂膏子塗在臉上卻看不出來。
唐囡囡和馮貞貞盤桓半日才離去,徐妙筠便在花園裡轉悠起來,希望找到些花兒來調製,可如今已經是深秋,除了幾株菊花,百花凋零,轉悠半天才不得不放棄,許嬤嬤再來時便說了自己的想法,道:“只能等明年開春花多的時候再一一的試了。”
許嬤嬤點頭,很是讚賞:“姑娘就要這樣,不管怎麼樣,有自己的主意是最好的,好在姑娘不著急,明年開春再學這個也是一樣的。”
又教徐妙筠下廚:“姑娘是享福的人,不需要親自下廚,可洗手作羹湯不僅是一種本事,還是一種姿態,姑娘要學的不是如何果腹,而是如何把吃食做的精細雅緻,別出心裁,在宮裡,好東西不缺,缺的是好心思。”
徐妙筠便整日在廚房折騰,不學如何揉麵,倒學如何把麵糰捏成花兒,當然,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徐老太太見了便又請了個專會做花式麵點的廚娘來,專門教徐妙筠做點心。
就這樣,徐妙筠一日比一日忙,要聽徐沛凝講那些名家畫作,學如何鑑賞,要學的如何泡茶,如何品茶,要學著做點心,要學著配顏色,什麼衣裳配什麼首飾,什麼髮髻戴什麼首飾,還有首飾所用的各色珠寶,紅寶石哪些是品相好的?哪些品相不好?翡翠鐲子瞧一眼就知道是新翡翠還是老翡翠?金釵金簪,花樣不一樣,寓意也不同,戴起來又有什麼講究……
一樁樁一件件,又細緻又繁瑣,都是往裡砸銀子才學的起的東西。
楊敏之從江西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十一月底,天氣越發冷了。許嬤嬤趁著換季教徐妙筠識別冬天穿的料子有什麼不同,徐景煥則天天往康王府去,安成郡王正說徐景煥的事:“開了春父皇的意思是讓你進吏部,那兒水深。可也容易學到東西。”
徐景煥不以為意,滿口應下,又問楊敏之帶來什麼訊息,安成郡王神色有些凝重。道:“楊敏之說,他查來查去,晏玉成真的是皇叔的兒子,不只時間對的上,當年服侍過晏恪芳的一個小丫頭曾說見過晏恪芳寫皇叔的名字,當時皇叔在江西,也有晏家以外的人見過,雖不知道身份,可細細一回想。和皇叔是一絲不差。”
徐景煥仍然不信:“是不是蓄意安排?”
安成郡王意味深長道:“楊敏之管著錦衣衛。若是連他也看不出來是蓄意安排。那要麼就是真的,要麼,皇叔的手段已經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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