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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讓臉色陰沉著:“你三天兩頭的來給娘娘診脈,娘娘累成這樣也不是一日蹴成的,你為何早早不說?”
宋太醫嚇得跪在地上:“是臣疏忽了,臣見娘娘身子一向康健,素日裡也是面色紅潤,便沒有放在心上,求皇上恕罪。”
伯讓怒道:“要你是做什麼的?該放在心上的卻不放在心上,莫非是仗著以往的功勞就得意起來了?”
宋太醫磕頭如搗蒜,卻不敢再說話。
徐妙筠沒力氣說話,只是握著伯讓的手輕輕晃了晃,伯讓看著她的目光中帶有求情的意思,便嘆了口氣,對宋太醫道:“快去把藥熬好端上來,娘娘若是好了,便算你將功折罪,若是不好,再一起算賬。”
宋太醫趕忙謝恩,退下去熬藥了。
此時內室只得兩個守在門前的宮女,伯讓並不避諱,俯下身把徐妙筠抱在懷裡,聲音裡有幾分脆弱和後怕:“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嚇死了,好好地一頭栽倒在地上,連效賢都被嚇得直哭。”
徐妙筠沒有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只是在伯讓脖頸間蹭了蹭,以示安慰。
伯讓卻細細密密的吻她,帶了劫後重生的慶幸和喜悅,在她面龐上不住流連,徐妙筠急了,偏頭去看守在內室門口的兩個宮女,誰知道已經退了下去,門也被關上了,不由得有幾分羞赧。
伯讓到底顧忌她的身體,也只是親一親就罷了,等藥熬好了端上來,又親自喂她。
藥有安神的功效,徐妙筠也是累極倦極,好像十天半個月都沒閤眼一樣,沉沉睡去,伯讓便在一旁守著,看著她沉靜的睡顏,聽著平和的呼吸,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小亭子躡手躡腳走了進來,悄聲勸道:“皇上,您午膳就沒用,這晚膳若是還不用,身子可怎麼受得了,太后怪罪下來奴才可擔當不起。”
伯讓不耐煩,又怕驚醒了徐妙筠,低聲呵斥道:“操這麼多心做什麼,太后問起來朕自會答話。”
小亭子愁眉苦臉,不敢不聽話,可又擔心伯讓,看著徐妙筠,靈機一動,道:“皇上,您要是不吃飯,娘娘知道了肯定會心疼,也不能安心養病了,為了娘娘,您也要保重好自己啊。”
伯讓便頓了一下,小亭子見有效果,立刻再接再厲道:“娘娘如今已經睡了,您也好好休息,等明兒娘娘醒了,見皇上精神奕奕的,心裡一高興,這病不也好的快些了?”
伯讓道:“那你叫人傳膳吧,小聲點,別把娘娘吵醒了。”小亭子激動地立刻答應了,一溜小跑著出去叫人傳膳。
徐妙筠黑甜一覺,連夢也沒做一個,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不像昨天似的覺得疲乏,反而有幾分神清氣爽的感覺,尤其是一睜眼便看到效賢和茂哥兒坐在床上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她,心裡頓時一片柔軟。
旁邊繡娟和丹桂趕忙扶著她坐起來,讓她靠著引枕,繡娟道:“皇上見娘娘睡得沉,便去承德殿處理政事了,說午膳前一定回來,太子和茂哥兒哭著要見您,只得抱了過來。”
徐妙筠笑道:“我已經好多了,你們也別戰戰兢兢地。”又去抱效賢,丹桂趕忙攔著:“皇上說了,不能叫您再累著。”
徐妙筠看她們把自己當成脆弱的琉璃一樣,十分無奈,只得放棄,一邊和兩個孩子逗樂一邊喝了藥,又吃了一小碗粥,頓時覺得胃裡暖暖的,十分熨帖。
伯讓不到午膳時候便匆匆過來了,見徐妙筠醒了十分欣喜,不避諱的把人攬在懷裡:“這臉色也好看多了,不比昨天,蠟黃蠟黃的,瞧著就讓人心疼。”
繡娟抿嘴一笑,和丹桂張羅著叫人把午膳端進來,在伯讓的堅持下,小祿子叫人抬了一張小桌來放在床頭,只擺了簡單的三菜一湯,都十分清淡,伯讓給徐妙筠佈菜,道:“我陪著你一起吃素,你多吃點,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