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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讓走後,徐妙筠呆呆的在窗下的椅子上坐了大半宿,結果第二天就病了,頭暈腦脹的躺在床上起不來。
徐景煥蹙著眉頭望著她:“如今天兒也不冷了,你怎麼就感染風寒了?昨天還好好地,晚上做什麼了?”
徐妙筠心虛,縮在被子裡不吭聲,徐景煥見狀哪還有不明白的,一邊惱怒伯讓夜探香閨的不檢點,一邊越發覺得要趕快把徐妙筠的婚事定下來。
徐景煥如今是禮部侍郎,他上摺子請立皇后是名正言順,大家見徐景煥起了頭,也紛紛附和,倒讓伯讓沒法子拒絕,可皇帝也是有脾氣的,伯讓雖然沒反對,可也沒有很痛快的應下,那冷冷的表情不像讓他立皇后,倒像逼著他出家一樣。
瞧著他的臉色,大臣們便不敢吭聲了,只用眼睛瞧著幾位閣老。
蘇閣老既是皇帝的心腹,又是徐家的姻親,徐妙筠做了皇后對蘇家是百利而無一害,蘇閣老自然樂見其成,對冊立旁人為皇后的提議不說反對,可也說不上贊同。
而程閣老和蘇閣老又是一個鼻孔出氣,馮閣老更別提了,以前效忠先皇,如今效忠新帝,更何況皇帝擺明了心儀徐妙筠,跟著唱反調不是作死麼?也不說話。
何文遠就更別提了,自打伯讓登基,他就戰戰兢兢地,幾次逼著何夫人去徐家走動,徐家卻不理睬,他生怕被清算,夾緊了尾巴做人,更不會插手這件事。
這樣一來,大臣們見幾位閣老都不接腔,也是暗暗腹誹,你們都不著急,我何必做這個惡人,遂也都不說話了,倒只剩下徐景煥一個,三天兩頭上摺子請立皇后,把伯讓氣的要命。
最後沒法子,伯讓便走了懷柔路線,私底下留了徐景煥說話,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徐景煥眼觀鼻鼻觀心,振振有詞:“皇上早些冊立皇后,早些誕下嫡子,也好穩定社稷。”伯讓無奈道:“你明明知道朕的心思,何必又說這個話?”
徐景煥抬起頭,目光炯炯:“臣說句僭越的話,您若想立臣的妹妹為皇后,便該快刀斬亂麻,若是不想,也最好趁早另擇皇后人選,如今只管拖著,皇上倒是不怕,可別人又如何議論我們徐家呢,於臣妹妹的名聲也有礙。”
伯讓知道徐景煥的意思,要麼不顧百官微詞堅持立後。想來沒幾個人會不要命的反對,要麼就顧全自己的名聲,另擇皇后。
又想要名聲,又想如願,天底下可沒這麼便宜的事。
他心中沮喪,傍晚時分去了太后那兒,太后正念經,見伯讓來了十分驚喜,忙叫人預備伯讓喜歡吃的菜送上來,伯讓看見母親心中也是柔軟一片。說話的語氣也輕柔了幾分:“母后怎麼沒叫仲然和叔寧來陪您說話?”
太后笑吟吟的拉著伯讓的手:“他們在宮裡覺得拘束。都喜歡在外頭野。哀家不覺得悶,倒是皇上身邊得有個人照顧才行,哀家還等著抱孫子呢。”
伯讓嘆了口氣:“讓母后操心了。”語氣有些黯然:“母后也知道兒子的心思,若不是大臣們多有微詞。兒子早就立後了,如今拖著,倒裡外不是人。”
太后拍拍他的手:“你是皇帝,做事要顧全大局,有委屈也是意料之中的,只不過那些大臣的話,有的要聽,有的只當是耳旁風,一個個嘴上說的好聽。你問問他們自己的後宅管理的如何了?倒來插手皇上的私事。”
伯讓卻眼前一亮,想到了法子要那些人鬆口。
反對之聲最響的是幾位老臣,他們算起來也是歷經三朝的前輩了,對先帝又忠心耿耿,有時候說話不好聽。可伯讓看著先帝的面子少不得忍讓幾分,這倒讓他們越發得了意。
比如工部尚書謝通,六十多歲的人了,每天還堅持早朝,看著那勤勉的樣子也讓人心中不忍,伯讓想著他的勞苦功高,聽他說些反對的話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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