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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還特意解釋了一番:“雖說程閣老管著吏部,可如今戶部是梁閣老在管,水潑不進,能謀到這個職位也不容易了,不管好歹,咱們在戶部也算有人了,到時候子澄做出點成績,程閣老自會把他一路往上提,戶部就不再是皇叔的天下了。”
徐景煥心內瞭然,笑道:“如此一舉兩得也甚好,其實官職還是其次,緊要的是子澄的婚事,這陣子董太太和祖母不知說了多少人家,子澄都沒有相中,把大家都急壞了,也不知他要個什麼樣的才滿意。”
安成郡王笑起來:“都說的什麼人家?一個也沒看中麼?”
徐景煥蹙著眉頭道:“伯父替他說了翰林院侍讀曹大人的次女,知書達理,他卻嫌人家讀書太多,一股子酸味,祖母說的是禮部郎中魏大人的長女,端莊賢惠,他卻嫌人家呆板,照這麼下去,把京城適齡的女子都得罪完了,只怕也挑不出一箇中意的。”
安成郡王試探道:“他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心上人?”
徐景煥搖頭:“這不可能,他日日和我一處,若是遇見誰動了心,我不可能不知道,原先以為他心儀妙筠,可自打皇上賜了婚,他喜笑顏開的去恭喜妙筠,看著也不像,我心裡倒有幾分拿不準了。”
安成郡王卻不好說話了,不過他想著董子澄和唐翼然最是投契,便建議徐景煥讓唐翼然去探探口風,徐景煥應允了,走了一趟唐府,唐翼然便私下約了董子澄喝酒。
酒酣微醺之時,唐翼然問他為何不願成親,董子澄倒也沒有隱瞞,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道:“成親有什麼意思?聽從父母之命娶了個連話都沒說過的女子,有什麼意思?倒不如和你們一起喝酒說笑,這日子只怕還有意思些。”
原來是董子澄見身邊的諸位朋友都沒有成親,獨他早早娶妻,心中有幾分排斥,覺得成了親便會和這些好兄弟生分了一般。
唐翼然哭笑不得,去回徐景煥的話,徐景煥也有幾分無可奈何,把這意思委婉的告訴了徐老太太,徐老太太笑道:“難怪他有這個心思呢,潤安比他大,都沒成親,如今草草定下了,難怪他心裡不自在。”
又去和董太太說:“子澄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若是放心,只管把人交給我,我替他尋摸一門好親事,我也知道你們此番來得匆忙,年前要趕回去,這婚事就暫擱著吧,孩子不願意,總不能強逼著他。”
董太太卻是憂愁,當著徐老太太哭了一回,董老爺倒看得開,和董子澄談過一次後也應允了暫不娶親。
董老爺和董太太上京本打算替董子澄置辦婚事,如今見董子澄不願成親,也就不勉強了,年下是最忙的,夫妻二人便定了九月初的日子回杭州。
臨行前,董太太才和徐老太太說起了張家的事:“怕惹得你們難過,一直不敢提,白閣老一死了之了也就罷了,張老爺一死,張家就沒了頂樑柱,你們走後不久,就有人上門抄家,說是家產抄沒,家中男女老少均定了流放,張夫人之前就求過我們老爺,說若是張家出了事,千萬救寶兒一命,到底是個姑娘家,人又小,我們老爺也就應了,後來抄家時,老爺使了銀子,本能用一個丫頭把人換下來的,可惜被張家大奶奶一口道破,人也沒救出來,張夫人恨得撲上去打了張大奶奶幾個耳光,卻也沒用了,後來老爺又使了銀子上下打點,押送的差役也都給了好處,這一路倒不怕朝打夕罵的,可到底路途遙遠,張老太太上了年紀的人,也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
徐老太太上了年紀,又和張家十幾年的鄰居,聞言哭了一場,道:“自打來到京中,我也叫景煥上下託人,好歹把張老爺救下來,可事關端王爺,上頭的人一個不敢鬆口,我當時還想,張老爺死了這事只怕也就結了,怎麼又鬧到抄家呢。”
董太太道:“張老爺一死,張大爺到底年輕,鎮不住人,又那麼一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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