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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徐妙筠沒說話,皇上提高了聲音:“朕在問你話,為何不答?”
徐妙筠抬頭道:“民女所言怕惹怒皇上,所以民女不敢說。”
皇上饒有趣味:“你只管說,朕不會怪罪你。”
徐妙筠點點頭,因為破釜沉舟,神情越發坦然,也沒有什麼顧忌了,道:“先說民女祖父的事,民女雖然見識淺薄,卻也聽哥哥提起過,儲君一事事關社稷,是整個國家的大事,我祖父當年受命入閣,被皇上委以重任,想來皇上也是明白祖父的才能和為人,祖父提起儲君之事也是為人臣子的分內之事,至於被貶謫,無非是違逆了皇上的心意罷了,民女祖父並無過錯!至於民女的父親,民女從小就沒見過父親,也不知道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曾經瀏覽父親留下的手稿,得知他生性高潔,才高八斗,雖然入朝為官,更多的卻是嚮往遊山玩水,走遍名山大川,見識各地不同的風土人情,他對仕途並沒有什麼大的志向,當初將我父親定罪,說我父親私通福建海盜,通敵賣國,民女只能說,民女父親是冤枉的,只不過,逝者已矣,再多說又有什麼用呢?民女的父親也不會死而復生。”
徐妙筠的神色有些激動,而皇上的神色卻有些凝重,安成郡王有些不安,康王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鎮定。
徐妙筠繼續道:“至於徐家,祖父光風霽月,對朝廷忠心耿耿,祖母相夫教子,更是徐家的大功臣,我們徐家原本和任何一個家族都沒什麼不同,不過是食君之祿,分君之憂,至於被抄家貶謫,是小人當道!佞臣誣陷!所以民女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徐妙筠語氣低落下來:“民女知道民女的話定會惹怒皇上,可民女並不後悔,民女寧願死也不願皇上對祖父父親和徐家有所誤會,徐家人可死!清名不可墮!”說完,她跪坐在地上,等候皇上的發落。
皇上卻突然擊掌大笑起來:“沒想到你小小丫頭居然有如此膽色!好一個人可死,清名不可墮,不愧是徐義臣的孫女!你,生來就是我們皇家的人,也當得起朕的孫媳婦!”
徐妙筠呆住了,康王卻大喜,起身道:“多謝父皇成全。”
安成郡王也起身道謝,又過去吧徐妙筠扶了起來:“快給皇祖父行禮呀。”
徐妙筠茫然的看看他,又看看面色愉悅的皇上,有點轉不過彎來,半天才道:“皇上不是要殺我麼?”
安成郡王表情越發溫柔起來:“皇祖父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同意我和你的婚事了。”
皇上很是和藹:“伯讓,朕這一番也把她弄糊塗了,你放心,朕既然答應了,那就說話算話,倒是這丫頭,好像不情願嫁給你哪。”
語氣裡帶著些調侃,卻讓安成郡王清醒過來,看向徐妙筠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忐忑,皇上示意叫安成郡王帶徐妙筠退下,又和康王道:“你的眼光不錯,這丫頭的確很好。”
康王含笑道:“是,不過到底年輕,說話也沒有分寸,父皇可別放在心上。”
皇上擺擺手,笑道:“無妨無妨,這樣的人說話真,什麼小人當道,佞臣誣陷,真是有意思,朕也知道,當初冤枉了徐義臣,也冤枉了徐家,更冤枉了徐見明,如今既然要娶徐家的女兒做兒媳婦,那就早些給徐見明平反吧,也免得朕做個被小人佞臣矇蔽的昏君。”
康王沒想到皇上竟說出這麼一番話,又是驚又是喜,情不自禁看向了端王。
端王臉色難堪之極,聽皇上如此說跪下道:“請父皇懲治兒臣吧,被一個黃毛丫頭指責成小人和佞臣,兒臣實在沒臉做人了。”
皇上笑起來:“雖然徐見明的案子是你一手辦的,可那丫頭也沒有說是你呀,你就當你也被小人佞臣矇蔽了不就成了?”說著語氣有些不滿:“芳玉和這丫頭差不多的年紀,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再看看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