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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不知道對方說什麼的樣子,答非所問道:“我聽說,你水土不服,生了病,現在可大好了?”
文延樂眨了一眨眼,笑道:“你可是我親表哥,怎麼這樣不信任我這個表弟。”
簫崇伯輕哼一聲,不冷不熱的道:“我不過是你的表哥,你對你親哥如何,我都有眼見著呢。”
文延樂神色平常,只微笑道:“表哥這話真叫人傷心哪,若我對錶哥有惡意,此刻表哥又如何能立在這裡同我說話?”
“你又有何圖謀?”簫崇伯斜了他一眼,自從他為文氏魁首以來,與自己於姚相清流一黨的黨爭就未曾消停過,兩人的關係早就回復不到少年時的親密。
文延樂也不含糊,直言道:“以姚相為首的清流,如今力挺二殿下,與夏皇后相爭,表哥覺得勝算有多大?”
如果勝算足夠大,也不會任由夏皇后將二殿下的太子之位奪去,當今聖上的態度實在太偏向皇后與公主一系,不說皇后手中有內親衛,聖上身後還有左羽林將……
簫崇伯欲言又止,到底還是嘴硬道:“女子專政,非是民心所向。”
文延樂挑眉,道:“先帝也是女子,卻也沒見民間造反來推翻她?”眼見簫崇伯臉色烏黑,他話鋒一轉,笑道:“不過,女子要專政,總是為難些,說不準你們清流還有翻身之機。但若是夏皇后立了孫子為太子呢?你們還有轉圜餘地麼?”
南邊一入了夏,就格外多出幾分燥熱。
張鳳起順手泡了杯涼茶,隨手抄出一份邸報,京中危機一觸即發,這是她意料之內的。但意料之外的,卻是姚相一眾與皇后鬥爭得如火如荼,死傷一片的時候,文氏一派的立足十分微妙。
看似是中立與明哲保身,實則,在許多官員的人事變更上,文氏卻有取而代之原來清流官員位置的傾向。
夏氏的性格,張鳳起不是不瞭解的,她是她的親生女兒,張沅是她的丈夫,尚且不及壓制權欲。若能讓她此時將文氏安排到那些位置上,就必是文氏許出了好處,甚者,他們或許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張鳳起合上邸報付之燭火燃盡,外頭蟬鳴聲起,知了知了聲不斷,倒叫她想起自己那小兒來。每一入夏,那小傢伙總是調皮得要爬樹捉蟬。
文延樂又一向嬌慣他,這等混事也不肯叫下人陪伴,還親自上陣。他抱著那小兒一掠上樹,捉出那醜陋的玩意來嚇承嗣。承嗣嚇得眼淚珠子都掉下來,卻並不膽小,反而將那蟬塞到文延樂的衣襟裡頭。
文延樂最緊張儀表,那時卻也噁心得面色乍變,手忙腳亂的掏蟲子。
張鳳起在樹下看得哈哈大笑……
一家三口的生活趣事,三年來並不少,若說張鳳起絲毫沒生出感情,那未免有失偏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人除了有情,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沒有情,人也能活,但沒有某些東西,卻未必能活了。
她是這樣,文延樂未嘗不是。
張鳳起正微微出神時,小廂房的門忽然一動,進來一個衙役,那衙役合上門,對張鳳起一拜,“公主金安。”
張鳳起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直接稟明事項。
衙役抬起臉,赫然是皇城外親衛統領丁毅,他回話道:“公主英明,清流一黨果然有動向,禮部尚書簫崇伯已於昨日進得都昌。屬下們已完全掌握其行蹤,公主看,是不是……”說著,他眼神一冷,做了個滅口的手勢。
想起簫崇伯那日在朝堂上的辯才,張鳳起搖搖頭,道:“不急,這個人還有些用處。”
丁毅不明所以,補充道:“公主,簫崇伯這人詭計多端,一入都昌,便鬼鬼祟祟的與一些江湖人打交道。屬下也系出草莽,已經查實那些江湖人是一品堂的人,一品堂專司賣兇,姚相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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