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沈菱歌:……
肖伯言還有些擔憂,低聲喊了句公子,周譽滿不在意地朝他點了點頭,「無妨,劉大人是兗州的父母官,沒別處比這更安全的了,你們回去吧。」
聽他這麼說,肖伯言只好恭敬地帶人退下,看著他們邁進了府門,才轉身朝著身旁人吩咐道:「令牌送出城了嗎?援兵最快何時能到。」
孫管事領著兩人繞過了照壁,很快便到了堂屋外。一路上沈菱歌也沒閒著,除了在記路線,還在打量著四周。
這就是個普通的三進院子,很符合劉縣官的身份和地位,但她注意到,院中的守衛明顯要比門外多,且走動的下人很少,甚至聽不到什麼說話的聲音。
他一個小小的縣官,規矩反倒比周譽這個王爺還要大,可見此處定是有古怪。
孫管事在門外停下,讓人往裡通傳了聲,很快就有了回應,「公子裡面請。」
等進了正屋,才看見傳聞中的劉大人,他看著不過三十出頭,人有些發福,穿著身官袍,正坐在上首喝茶。
看到他們進來,一雙精明的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們兩,隨後笑呵呵地站起身,迎了上來。
「劉大人。」
劉大人對周譽只是簡單的一聲劉大人,卻沒行禮也不在意,還很親熱地招呼他坐下:「快請坐快請坐,來人,上茶。」
「本官還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這回周譽還算賞臉,端起了茶盞,掀開茶蓋聞了聞,倏地眉頭皺起又將茶盞給放下了。他臉上的嫌惡根本不必遮掩,連帶著劉大人的這個問題,也不太想回答。
他就這麼黑著臉坐著,一副你就拿這種東西來招呼小爺的表情。
沈菱歌猜想他是懶得想名字,靈機一動,趕緊出聲緩和氣氛,「我們公子姓餘單名一個周字,家住暨陽,往日公子在家時,只喝天泉水沏的茶,許是對外頭的茶喝不慣,還請劉大人見諒。」
劉大人聞言,不僅不生氣反而眼睛都亮了,暨陽餘家他當然知道,那可是江南有名的商賈,家中的錢莊遍佈江南,聽說餘家傳到這代只有一個獨子,金山銀山堆砌著養大。
從周譽他們進城起,他的人就注意到了,一個渾身上下寫滿了有錢的公子哥,身旁美人不離身,簡直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兗州大旱,他起初確實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此事傳進京會影響年底考評。
他這官本就是花錢買的,沒想到會分來兗州這等沒油水的地方,每年光是打點上級便要不少銀錢,若真出了事,恐怕不僅要丟官還要丟了小命。
就在他急得團團轉時,來了個老道長,自稱是得道高人,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方法便是開壇求雨,只這求雨也不是白求的,龍王爺要想顯靈,自然得有特定的供品。
沒錢?那就找百姓們拿。再沒錢?還可以出人。
劉大人發現這徵銀實在是個好主意,不僅能求雨,還能填滿他的小金庫,與這老道簡直是相見恨晚。
但私下徵銀一事,若是傳出去,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他便又想出了別的辦法——封城。
正好在城門關閉之前,周譽一行進了城。
他起先只以為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竟然是餘家的小公子。周譽越是眼高於頂,越是桀驁不馴,就越讓劉大人深信不疑。
「原來是餘公子,久聞大名。這怎麼能怪餘公子呢,是本官招待不周,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換茶水。」
周譽聽到這聲餘公子,意味不明地看了沈菱歌一眼,可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天家的姓都敢改。
那眼神看得沈菱歌直冒冷汗,生怕他一個不如意,便是一聲放肆。但好在,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