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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驚得黑色的圓臉皺縮起來,“我不會告訴她。那就壞事了。和當媽的爭,永遠也贏不了。”
和當爸的也一樣,亞瑟自語。
這時,約翰遜變嚴肅了。他說:“你。聽說他們逮捕你的時候,你說不是你乾的。”
“當然沒有。”
“那你還是給抓起來了?”
“對。”
“他媽的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自從被捕以後,我一直都在想。我想的全是這件事。他是怎麼辦到的。”
“‘他’是誰?”
“真正的兇手。”
“你,就像《亡命天涯》或O。J。辛普森案。”
“警方發現了各種各樣表明我與案件有關的證據。真兇透過某種方式知道了關於我的一切。我的車、我的住址、我的時間安排。他甚至知道我買過的東西,然後佈下偽證。我確信是這樣。”
安特文·約翰遜想了想,然後笑了,“老兄,那是你他媽的問題。”
“什麼意思?”
“你出門什麼都是買的。應該去偷,老兄。那樣就沒人知道你他媽的是誰了。”
23
又是一個大廳。
但是和SSD的大不相同。
艾米莉亞·薩克斯從來沒見過這麼亂的地方。可能在她還是巡區警察,在“地獄廚房”處理癮君子之間的家庭矛盾時見過。可是儘管那樣,很多人還是有尊嚴的;他們努力做了。這個地方讓她厭煩。這個坐落在紐約市切爾西區一家舊鋼琴廠的非營利機構——普利維斯勞爾贏得了邋遢獎。
成堆的電腦列印件、書本——很多是法律書和泛黃的政府條例——報紙和雜誌。然後是硬紙盒,裡面裝著更多同樣的東西。還有電話簿和《聯邦公報》。
還有塵土。多得不得了。
一名穿著破舊毛衣和藍色牛仔褲的接待員怒氣衝衝地在舊電腦鍵盤上重重地敲擊著,低聲對著擴音電話說著什麼。穿著T恤衫和牛仔褲或是皺巴巴的工作服和燈芯絨褲的人們面帶倦容從大廳裡走進辦公室,或交換檔案,或撿起電話留言條,然後不見了。
廉價的印刷標語和佈告貼滿了四壁。
書店:在政府燒掉買主的書之前,
先燒掉他們的收條!!!
在一個皺巴巴的長方形藝術佈告牌上寫著摘自喬治·奧威爾的小說《1984》裡的名句:
老大哥在注視著你。
薩克斯對面的牆上醒目地寫著:
隱私權之戰的游擊隊指導原則
·絕不公開你的社保卡號。
·絕不公開你的手機號碼。
·購物前交換會員積分卡。
·絕不主動接受調查。
·儘可能拒絕任何所謂的機遇。
·不要填寫產品註冊卡。
·不要填寫保單。你並不需要保單做擔保。這些單子是蒐集資訊的手段!
·記住:納粹黨最危險的武器是資訊。
·盡最大努力脫離“電網”。
她正在細細品味這則告示時,一扇磨損的門開啟了。一個身材矮小、表情熱切、膚色蒼白的男子大步向她走來,和她握了握手,然後帶她回到他的辦公室。這裡甚至比大廳裡還要凌亂。
SSD的前員工加爾文·格迪斯現在在這家隱私權保護組織工作。“我曾經站到了罪惡的一邊。”他微笑著說。他已經放棄了SSD保守的著裝規範,此時穿著一件領尖釘有紐扣的黃色襯衣,沒有系領帶,下面是藍色牛仔褲和跑鞋。
不過,當她給他講述了這幾件謀殺案之後,他臉上愉快的笑容消失了。
“是。”他的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