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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示意了一下以後就離開了。
“幾點的航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透過室內巨大的落地窗一邊看雪景一邊反問他。
“凌晨三點。”將她額前的碎髮別在耳後,他說,“一天的航班行程太累,我餵你吃了一點安眠藥。”
果然,她就知道,不然也不會睡這麼久。
前天晚上從商店回來,她只記得貌似是在回去的路上睡著了,不記得他曾經喂她安眠藥,凌晨三點,想到那杯牛奶,以濛突然明白了,應該是加在那杯凌晨餵給她的牛奶裡的。
從蓮市到加拿大溫哥華,將近二十個小時的航班行程,他是怕她旅途疲憊,她明白。
來溫哥華的目的她也知道,卻沒有想到來得這麼猝不及防,只是一睜眼就到了。
換好了外出的衣服,祁邵珩拉著以濛出了這棟別墅。
溫帶海洋性氣候的城市,並沒有國內北方蓮市的寒冷,剛下過小雪,空氣不幹燥很溼潤很舒服。
被祁邵珩帶著出了這棟別墅,以濛才發現這處別墅獨特的設計這處,白色的牆,紅色的屋頂,木質的柵欄帶著濃郁的加州田園風色彩,卻又因為別緻的設計顯得很大氣。
“這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住處,這裡離滑雪場近,她生前最愛滑雪,聽長姐提及,每到冬日她都回來這兒小住一陣子。阿濛若是喜歡,我們以後冬天也可以來這兒住一住。”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順著小路走,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遠。
以濛帶著絨線手套捧了一捧白雪說,“加拿大的雪似乎更白一些。”
給她壓了壓帽簷,祁邵珩告訴她,“這裡比較偏僻,是城鎮以外最偏遠的山腳下,距離市區遠,沒有工廠也不常有人來此居住所以一直被保護的很好。”
“阿濛喜歡雪麼?”
以濛點頭的同時手裡的雪已經攢成了一個雪球,“白白的,很乾淨,下了雪總覺得讓人心裡會很安寧。”
“得了空,帶你回來滑雪。今天我們暫且去個地方。”
沒有問去哪裡,這陌生的國度裡,她被他帶著,應該不會迷路。
一路上她也想過很多他會帶她去的地方,卻沒有想到會來墓園。
本就在郊區外,加州人口數量又不多,和國內的墓園比起來加州的更為寂寥和蕭瑟。
以濛從來沒有見過祁邵珩母親的樣子,就是在幾張家庭合照中也沒有看見過,祁家老宅何老夫人是祁邵珩父親祁政華的第二任妻子,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何韻徹底成了祁家老宅的女主人,她在,總歸不會有曾經的馮怡婷的照片出現,馮夫人去世的時候,以濛才10歲,八歲半到了祁家老宅,當時馮夫人早已經在溫哥華病危。
“媽,我帶阿濛來看你了。”祁邵珩將手中的純白色百合搭配黃色雛菊的鮮花放在馮怡婷的墓碑前,他的手握著她的手,覆蓋在她手上的他修長的無名指,那枚戒指是那麼明顯。“盛宇經營的很好,今年才來看您,希望您不必介意,我身邊有阿濛在,您大可以安心。。。。。。”
站在寒風中,他和他‘許久不見’的母親說說話,以濛站在一邊靜靜地聽,風吹亂了她的長髮,站在祁邵珩身側,感覺得到他身上的寂寥。
這種寂寥,是對逝世親人的悲傷,不論時間過了多久,那道傷痕總是很難抹去,每一次對親人的祭奠都是在撕扯傷口。
看著祁邵珩現在站在馮夫人墓碑前的樣子,她想,在曾經的每年裡,尤其是馮夫人最初逝世的兩年,一個剛剛從少年成長起來的不成熟的二十歲青年,是如何面對母親的死,父親的漠然,商場上的勾心鬥角的?
——祁邵珩,那個時候的你一定很苦,很累吧?
主動反握住他的手,以濛對黑白照片裡笑得溫婉的女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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