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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態容顏。
飛機上8000米高空的經濟艙內,女孩兒靠在座位的靠椅上,不住地輕咳。
空乘小姐路過的時候,有些擔憂得問道,“小姐,您需要熱水麼?”
“謝謝。”溫熱的水,捧在以濛的手裡,她卻感覺不到水的溫度。
一旁有抱著孩子的三十多歲的女人說,“小姐,您是不是發燒了?”
面對來自陌生人的關心,以濛勉強的一笑,“已經吃過藥了。謝謝。”
只這淺淺的一笑,讓四周偶然看到的人臉上都難掩驚豔,這小姑娘不笑的時候冷然的厲害,可這一笑太過惹人眼。
女人懷裡抱著的4歲的小男孩兒指著以濛口齒不清晰得說道,”麻麻,姐姐,好漂亮。”
童言無忌,成年人即便看到漂亮的女人也不會說出口,可孩子的心性最簡單,看到美好的事物和人,總是忍不住如此讚美。
4歲的小男孩兒,這麼一說,在機艙裡的以濛倒是更吸引人注意了。
本來她帶著一頂帽子不太引人注意,但是,被孩子的童言無忌一說就不一樣了。
可,不論別人是如何看她的,以濛的眼睛是漠然的,她在上飛機之前吃了一片退燒藥,現在靠在座位上休息。
女孩子的安靜讓機艙裡的人像是受了這種氛圍的干擾,也紛紛安靜了下來。
面色蒼白的女孩子,她的肌膚彷彿是透明的,琉璃一樣,只輕輕一碰就完全碎裂了。
——
離開蓮市,乘飛機趕往A市,以濛並不是想逃避什麼,她只是眼睛生病了,看不清未來的路,她需要靜一靜;
不僅僅她需要靜一靜,她的丈夫也需要靜一靜,他的太累了,她知道;
他們都需要冷靜。
書寫毛筆字,畫山水工筆,都需要一顆安靜到極致的心,以前以濛常常做這些事情,但是現在她握不住筆,心裡慌亂的厲害,再繼續如此下去,她承受不了。
飛機抵達A市。
她哪裡都沒有去,沒有回祁家老宅,也沒有回她曾經在A市的這處所謂的家。
以濛直接乘車去了A市的鄉野。
不同於蓮市的寒冷,A市剛下過雨,空氣很清新,有太陽很暖,路上開滿了不知名的小野花。
不遠處屹立著的教堂,那哥特式建築頂層的十字架,讓以濛突然看到了無數人的罪孽,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這個世界太混亂了,我們總是在不停地犯下錯誤,可這樣的錯誤我們又有那一處是真的想要如此的呢?
這處教堂曾經在以濛念中學的時候還很小,卻近幾年改建,擴建地這麼大,無數的人來這裡祈禱。
一排一排木質的座椅上,以濛坐在最後一排上。
修女在講授聖經經文,祈禱贖罪的人們左手握著十字架,他們在懺悔,懺悔在這樣的塵世間犯下的過錯。
以濛不是基督徒,卻在心情煩躁的時候來過這裡無數次。
孤兒院和教堂有些牽扯不斷的關聯,在孤兒院的時候,每逢週六末,小孩子也會來這裡唱聖歌。後來,以濛不在孤兒院,兒時的記憶還是會牽引著時不時就會到這裡來一趟。
禱告進行時,頭髮鬍子蒼白的老神父,翻著聖經在慢慢講述。
蒼老的聲音,隨著翻動書頁的聲響,似乎將人的一切苦痛都帶向了嫋娜的遠方。
華德神父是法國人,如今六十歲的他在A市安定已經整整三十多年有餘,有人說華德神父二十多歲的時候愛上了一個A市的中國姑娘,當他入了中國國籍,追隨女孩兒來到女孩兒的故土的時候,女孩兒不幸離世了。
在A市安定了下來,這個法國男人在自己愛人的故土建了一座教堂,守著愛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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