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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的作息生物鐘,她21:30分就洗漱好了尚了*準備睡覺的,可是翻來覆去人沒有睡著,倒是看了好幾次表。
21:45,看過一次,22:01看過有一次,22:29看過一次,最後一次也就是現在的22:40她又忍不住看了一次。
總覺得睡不安穩。
今晚在中餐館,她和顧庭燁沒有吃多少晚飯,後續卻聊開了,聊地很多。
在青年的上學時光中,除了寧之諾,顧庭燁應該是蘇以濛接觸最多的異性了。他們說了那個不得不說的話題,關於寧之諾的。
顧庭燁說,“以濛,不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之諾是那樣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迫不得已。你比我更瞭解他,你一定懂,他從來都是喜歡自己承擔壓力的人。除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有難以言說的苦衷。”
以濛坐著,沒有回應他,臉色明顯垮了下來。
寧之諾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更清楚,可事實就是事實,她和安琳結婚了,婚禮在英國舉行的,邀請了那麼多世家子弟,受媒體關注度極高。
以濛曾經在晚上,開啟電腦看過寧之諾和安琳婚禮的全程拍攝。
她看著他穿著白色的西裝,眉目一如既往的英俊,不是沒有想過寧之諾和自己的婚禮,而是沒有想過他的身邊站的人再也不會是她。
那樣漆黑的夜晚,她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面,看著自己愛過16年的人將結婚戒指套在了另一個女人的無名指上。
那一刻她心如刀絞,不想再欺騙自己,以濛在心底裡告訴自己——寧之諾真的不再屬於她了。
所以,即使有再多的不得已,她又能怎樣呢?
她愛的人不對她說,不對她傾訴,他取了別人,她有什麼辦法?
今晚和顧庭燁的交談在說到寧之諾後,氛圍一直很低,很壓抑。顧庭燁堅持不相信寧之諾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次次得替他向以濛解說一些原因。
以濛也不能說什麼,她抬眸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那樣認真地詳說寧之諾是多好多好的男人。
她很欣慰,欣慰之諾能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全心全意體諒他的朋友。
她也明白顧庭燁之所以如此,他是怕自己會記恨寧之諾。
顧庭燁說,“事已至此,以濛你別怪他,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之諾如此他自己也一定很崩潰。你們都是被傷害的人,你別怪他。”
以濛搖頭,顧庭燁錯了,她怎麼可能怪寧之諾?因愛成恨,在她的字典裡不存在這樣的詞彙,不怪,不恨,只留過去美好的回憶吧。
畢竟,那是陪伴自己讓自己走出孤獨的人,他對她的好,讓她沒有理由責備。
沒有人無條件的只對另一個人好,寧之諾想收回這份對她的好,她也沒道理不放開。
他在國外,她在國內,從此天各一方,永世不得相見,最好。
所以顧庭燁給出的到英國去找寧之諾的建議,她沒有聽。
也沒有接顧庭燁準備好的機票。
——既然婚姻已經成為事實,見了面,也不能改變什麼了。
以濛冷漠地這麼告訴自己,卻不想有那麼一天為此事後悔莫及。
臥室內,收回自己凌亂的思緒,想了這麼多,她還是睡不著,再一看牆上的鐘表已經22:51分了。
宜莊沒有動靜,樓梯間沒有動靜,客廳也沒有動靜。
——說了早早回來的,現在都沒有回來,果然祁邵珩的話最是不能相信。
坐起身,以濛就要下*,赤著腳踩著地毯上一直到了窗戶邊,拉開窗簾,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是隔著窗戶望著樓下出神。
靜默了半天不知怎麼的,她就想起了今天下午祁邵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