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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掌中隱約還留著一股纖柔的觸感,是百分之百女性的嬌軀,溫暖而芬芳。
他沒注意到她的長相,但卻記得她面對他時的恍惚。在他面前,她總是手足無措的,動不動就僵成木頭一塊。
奇怪,他又沒欺負她,她幹麼這麼怕他?
“改天問問她吧﹗”尋她的念頭一浮起,當下驚得他瞠目結舌。
瘋了,他想個陌生小姑娘做啥兒?在累得半死、又睡不著的夜晚,他應該專心尋找讓自已入睡的方法,才對吧?
搖搖頭,他舉目望了望四周,明亮的月光透過屋頂的破洞射進房裡,照出一室清亮,難怪他睡不著。
左右看了下,他隨手拆下一扉櫃門,走出屋外、飛身上屋頂,用櫃門堵住破洞,終於還回一室的陰暗。
再回屋內,滿屋的沉靜催動了他體內的瞌睡蟲。“哈……”掩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這會兒該可以睡了吧?他想。
重新臥上床榻,閉緊雙眼。“不知道那個瘋姑娘明天又會幹些什麼蠢事?”呢喃自語著,他沉入夢鄉、順道讓她的身影潛進心田。
世事就是這麼奇怪!
過去袁紫葵沒事要找匡雲白時,他總會在她做錯事、惹禍時出現在她身邊,順道丟下幾句教訓。“你既做不來粗活,就別找碴了。”
但現在,袁紫葵啥事也不做只顧著找他,可找了三天,卻連他的影子也沒見到;而積下來的家務卻已堆到滿溢、不能再積了。
“這傢伙到底跑哪兒去了?”她蹲在井邊,一面用力捶打堆了三天的髒衣服、一面自言自語嚷嚷著。“他再不回來,走鏢的限期就要到了。”
馬有財給他們三個月的時間送天馬上京,這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只是現在不開始準備也不行了。
“唉﹗他究竟都在忙些什麼?”捶好衣服,她拿起水桶拋向井中取水以便衝去髒汙。
這提水的動作看似簡單,卻需十足的巧勁,否則任你拋它十幾二十次水桶,也休想舀出半點水。
袁紫葵練習了大半年,才只能提上半桶水,一方面是力氣不夠、二方面……她養尊處優慣了的身子吟詩作對、跳舞彈琴是很行,但一碰上這些個粗重家事,就只能徹底投降。
“唔!重死人了。”明明只有半桶水,卻幾乎拉斷她一雙纖細的藕臂。
“不是告訴過你,做不來的事就別幹了,省得傷身又壞事。”懶洋洋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不是匡雲白又是誰?
“是你!”苦尋三天始終不見人影的傢伙、卻在她放棄尋找之後突然出現,這……難不成他只有在她碰上麻煩時,才會現身?
“喝!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她在心裡嗤笑自己的異想天開,忘了手中還提著半桶沉重的井水,一時心神一分、洩了氣力,整個身子居然被水桶拖得往井邊倒去。
“麻煩!”他低咒一聲,大掌捉住麻繩,光靠單手就將半桶水給提了上來。
她張大嘴,仰頭呆望他混合著疲憊與不耐的臉龐。真搞不懂他,明明擁有一具強壯如鐵塔般的身軀,卻為何老是沒精打彩的?
“這水要倒哪裡?”他突然開口問。
她給那近在耳旁的聲音嚇得跳了起來,他們幾時靠得這麼近了?
他一隻手提著水桶、一隻手圈上她的柳腰成護衛狀;她整個人彷彿倒在他懷中似的,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你怎麼又呆了?”他覺得奇怪,進鏢局十來日,她每回見到他都成痴呆樣,難不成他長了副青面獠牙,專門嚇飛她的神智?
袁紫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痴望著他,自他那殘破的衣襟縫裡,瞧見他厚實的胸膛,起起伏伏的;她靠在上頭,似乎還能聽見他的心跳,強而有力,絕不如他外表所呈現的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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