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她做錯了事你幫她瞞著,我不怪你。但自此之後,決不可再放小姐出去會男子!”沈道文的手重重的拍在案上。
“我知道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但流霜尋得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二人不過是談論琴瑟八音,老爺您別多想。”我極力想要辯駁,心底其實是想幫流霜掙回點什麼。
“我說不可就不可!”
“為什麼!”
“幾月前,怡親王登門造訪。”沈道文頓了頓,猶豫了許久,道:“怡親王府的人隨後就送來了聘禮······皇家的人來提親了。”
我驚愕的坐在地上,心中感慨頗多。
流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我守在她床邊給她喂藥。
現下她的眼神比平日裡還要蒼涼許多,像是老了十幾年。
我反覆思量,關於皇家提親這件事怎樣說出口才可以減輕它的爆炸度。心中隱約有一個預感,流霜一旦知道了這件事,很可能會再病一場,她不會答應的,一定不會,至少這件事情上,她絕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
她心裡是有人的。
我的藥喂得很是心不在焉,湯匙在碗中舀藥一直是一個方向一個動作,以至於在燙到流霜的嘴之後我才回過神兒來。
我連忙拿帕子拭去順著衣裳一路趟到被子上的藥漬,手忙腳亂:“對不住對不住,我沒留兒,燙到哪兒了沒有?對不住實在對不駐·····”
流霜痛的捂著嘴角,口裡斷續說了幾句叫我別擔心的話。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皇家的人來向你提親了。”
我看見流霜削弱的臉龐漸漸失去生機活力,她呆呆的看著我,半響後:“誰?”
“怡親王。”
那日的氣氛太過微妙,彷彿四面八方竄出了幾個冰冷的鐵索,束住我的四肢,叫我動彈不得,即使連大聲呼救也因莫名而來的寒氣嗆到,除了低頭等待死亡,我別無他法。
另外,流霜的病自那日之後斷斷續續,沒好全又復發,反倒越發嚴重。
沈道文與沈夫人急的請遍了上京的名醫,就差去北秦宮裡請御醫。
我知這是流霜反抗的方式,即使我勸說,也是無用。可如今看著她日漸消瘦,心急如焚。
焚著焚著,我便燒糊塗了。於是乎,我就想出了一個荒唐無知的辦法來救一救這燃眉之急。
殊不知,這個方法命運性的改變了我與流霜的命運,一切的兇險與叵測從這辦法實施開始迎面而來。
直到多年後,我依然覺得,這個方法太荒誕。
轎子抬得特別穩,以至於我睡了半日才被面前這位嘴角有顆大痣的喜婆叫醒。
接著,我被扶著走出來,跨過火盆,進了內堂。
耳邊是嘈雜的鬨鬧聲和刺耳的炮鳴聲,因為新娘子要蒙著臉,所以我啥啥的看不見,只聽到書童渺遠的衝這個門裡喊了一聲:“恪親王到!”
原本亂哄哄的場子一時間沸騰的生了一個格調。
恪親王?這是哪個王?流霜嫁的不是怡親王嗎?恪親王來幹什麼?
桓毅自正門緩緩進入,步伐看似悠閒,實則搖晃中帶穩健。竹青色的衣角出塵如初,一柄摺扇徐徐的搖著,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有笑意,襯著臉上春風般的笑容:“恭喜三哥,抱得美人歸。”
這個聲音······在哪兒聽過。
☆、第七章:流霜攪席
我全身上下一個激靈,控制住想要當場掀了蓋頭一瞧究竟的衝動,挨著站在遠處,甚是煎熬。
恪親王偏頭看著眼前的新娘子,從頭看到腳,微微一笑,加緊搖了搖素扇:“這可真是奇了,
沈小姐是名門閨秀,是沈大人家的掌上明珠,怎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