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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共有六道人影,法寶盡皆仙劍,只是光芒各異,或赤或黃或綠,十分奪人眼球。
天地間,連原本唧唧叫個不停的蚊蟲蠅蟻,也彷彿聞到了這不尋常的味道,漸漸地不再鳴叫,鴉雀無聲。
孚劍真人一聲輕喝,疾行數步,撩起手中碧影仙劍,朝段天崖面門直刺而去。
後者身子微微一晃,已然避開,但不過這眨眼的功夫,另五人也已堪堪殺至,五口仙劍,角度不一,去向也各不相同,將段天崖可避之處盡皆封死。
“來的好!”段天崖輕喝一聲,眼中戰意更甚,高手寂寞,到了他們那等程度,想要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好好比試一番,那是很不容易的。
他一抖手中墨月仙劍,手腕輕輕轉動,將仙劍舞成一個圓,揮舞如風,只一個照面,便輕而易舉地將五口仙劍帶到一邊,隨後猛退數步,御起仙劍,便朝亭雪師太殺去。
這六人當中,唯獨亭雪師太修為弱上一籌,最是好對付,所以,各個擊破方是上上之選。倘若讓他們聯合在一塊兒,便如同鐵板一塊,應對起來極為不易。
兩百多年前,魔教內亂,分崩離析化作三派,便是如今西域赤霞派,鬼仙門以及碧煙門。如今的魔教,已名存實亡,但說起當年的輝煌,凡是上了年紀的,無人不豎指稱讚。段天崖身為左護法,修為自是不用說,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墨月仙劍化作一道流光,迅猛無比,直挑亭雪師太面門而去,這一劍,角度刁鑽,力道極大,大有奔騰到海不復換的氣勢。好在亭雪師太也非省油的燈,手中血如仙劍急劃數道氣牆,略微阻擋了段天崖的去勢,人影一晃,已閃身至孚劍真人一旁。
她知道自己道行不弱,但絕不是段天崖的對手,索性連正面交手也不願,一個照面便已躲開。
段天崖氣極,冷哼一聲:“怎麼,莫不是要找老夫麻煩?怎地連交手都不願就跑了?孬貨。”
“段天崖,莫要多廢口舌,手底下見真章!”孚劍真人輕喝一聲,劍影流光,身形閃爍,兩口仙劍已絞殺在一起。
這幾人,若說修為,即便是最厲害的孚劍真人也比段天崖差上一個檔次,但玉秋七子的名頭豈是白叫的?七人聯手施下的瀚海瀾天七絕陣,饒是凌雲的殊明真人,空林的宗寂禪師來了,也要喝上一壺。
段天崖一抖手中仙劍,畫出漫天劍影,與孚劍真人的碧影仙劍鬥在一塊兒,轉眼間,已過數百招。每每逸散出一道道劍氣,便要在地上劃上一條深深的溝渠。
趁著這功夫,其餘五人也沒閒著,各執一方向,或東或南或北或上,四面八方地一起朝段天崖殺來,動作迅疾不拖沓,整齊如一。
卻聽孚劍真人輕聲道了句:“佈陣!”便見六人動作一致,挽起手中仙劍,“唰”的一鬆手,六口仙劍便一同朝當中的段天崖處飛去,每一口仙劍後都帶著淡淡的殘影,風馳電掣。
倘若就這瀚海瀾天七絕陣就這點能耐,哪能讓人道上一句“非大乘以下不破”?六口仙劍從六個方向,東南西北以及上下,封死了段天崖去路,眨眼間已殺至面前,將其圍得水洩不通。
若是反應慢些,當真與萬箭穿心也無異了。
“來的好!”段天崖低喝一聲,一收手中墨月仙劍,微微抬起左手,掌間青黑色光華流轉,宛如一深不見底的黑洞,那黑洞逐漸放大,如同能吞噬天地的混沌一般,將自己周身護住,不大也不小,剛好將自己身子全部籠罩。
這一恍惚,段天崖已是全身虛幻,六口仙劍從他身上直直穿過,無半點痕跡落下。
“幻天真訣?段天崖,貧道還真是小看了你!”孚劍真人讚了句,其餘幾人見狀,彼此對視一眼,心有靈犀般,一同去收飛來仙劍。
“知道便好,看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