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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山,雲霄閣內,一香爐靜靜燃燒著,散發著怡人的香氣,使得屋內煙霧瀰漫,宛如仙境。
廳堂中央,擺著三尊巨大的石像,乃道家最高尊神——三清道尊像,上面無一絲塵染,顯然是每天有人刻意清理過。
三座道尊像之下,有案几,上頭擺著香燭供品等物。一身著道袍,手捋拂塵的道姑端坐在蒲團之上,她面比芙蓉,肌若冠玉,正仰起頭,虔誠地望著三清道尊像,口中喃喃念著什麼,眉宇間輕輕擰起,有著淡淡的憂愁,看上去不過三十年華,正是凌雲五子其一,靜蓮師太。
“我這是怎麼了,為何心神如此不寧?”靜蓮師太忽的出聲道,帶著疑問,她緊閉雙目,靜下心來,伸出一手,掐了掐,幾個手指不住地跳動,靈巧非凡。
“不好!”靜蓮師太猛然張開雙眸,那一雙古井無波的雙瞳內,顯露出焦急神色。她站起身,欲去開門,剛走出幾步,只聽得“吱呀”一聲,門被大力撞開,一道殘影急飛進來,進了隔壁的偏房。
“靜蓮,快去尋清劍和淨陽來。”乃是殊明真人的聲音,顯得十分倉促與焦急。
來不及多問,靜蓮師太應了一聲後便急急破門而去。
偏房之內,殊明真人將懷中的羅凡安放到床上,後背在上得趴著,每輕輕扯動一下,都會讓昏迷中的羅凡痙攣不止,面上露出痛苦神色。
他背上的已經被燒得一片血紅,衣物與血、肉以及墨月仙劍黏在一塊兒,觸目驚心,絲絲冒著熱氣,仿似火燒一般,饒是殊明真人這活了數百年的人見了,也不禁暗暗吸了幾口涼氣。
殊明真人將羅凡安放好,儘量不觸到他的身體,待做完這一切,已是滿頭大汗。
很快,靜蓮師太已將其他二位真人請來了,遠遠地,已能聽到淨陽真人那洪亮的聲音,宛如響雷般,大抵是半夜將他吵醒,有些惱怒了。
幾人進了門,便聽得淨陽真人洪亮的嗓門喊道:“我說師兄啊,這大半夜的,把我和清劍叫來做甚?這世上難道還有讓你為難的事嘛?”他聲音隱隱透露著一絲不悅,顯然是讓人攪了美夢,十分的惱火,卻又不可發作,他大喇喇地尋了個地方坐下。
而靜蓮師太一旁,站著的則是個瘦小的道士,他身著一身已經發白的青褐色道袍,身子骨極其消瘦,讓人感覺一陣風也能將他吹倒,觀他面容,“凹凸有致”,彷彿一張臉皮下便是頭蓋骨,無血無肉一般,這面容醜陋而又消瘦的道士,便是凌雲五子其一的清劍真人,但沒有人敢否認這具看似瘦弱不堪一擊的身子下,究竟能爆發出何等恐怖的強悍能量。
淨陽真人與清劍真人站在一塊,一胖一瘦,顯得十分滑稽,見到人已到齊,殊明真人平復了下情緒,說道:“兩位師弟請看。”說著,他往後稍稍退了兩步,頓時,鮮血淋漓的羅凡出現在眾人面前。
十多年未見,那個曾經在自己懷中的努著小嘴嬉笑的嬰孩,已經長成大人了,那稜角分明的輪廓,與自己夢中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是多麼的相像,此時,他就躺在自己面前,血淋淋的,每一次呼吸都帶來疼痛的抽搐不已。靜修數百年,饒是以靜蓮師太這般堅定的心志,心理防線也不經瞬間崩潰,“殊明師兄,他、他這是怎麼了?”連她自己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近乎哭顫,又望見羅凡身上的墨月吟,悲憤突地便化成怒火,道:“這是段天崖的仙劍?莫非是他?”
那突然陰冷響起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靜蓮,不關那段天崖的事。”殊明真人開口解釋道,接著,將羅凡與曼珠沙以及墨月仙劍之間交匯融合的經過道了一遍,其中的過程雖刻意簡化,輕描淡寫,但仍舊讓眾人聽得心悸萬分。
便是四人歲數加起來足有一千多了,也都沒見過這等詭異的情況。
聽了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