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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雙眸中,清晰地露出一絲名喚妒忌的情緒……
經過幾日的修養,嚴清郎也恢復了以往的神態,卻也突顯出遠比以往還要更甚的冷漠,無論是誰,都可以感覺到他那拒人於千里外的態度。
基於長孫少卿的關係,眾官員也不敢招惹嚴清郎,只敢在私底下議論紛紛,而不敢明言。
其實嚴清郎不是不知道此事,縱然官員們不明說,他自己也看得出他們一樣的眼光,和那鄙視的神情。
他忽然笑了,自嘲般地冷笑,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般自以為清高,看不得他人倚靠權重者,暗底裡將那類人可謂牆頭草的傢伙們唾棄個千萬遍,可如今自己卻成了他人眼中的狡詐之人,當真可悲呀!
可也確實,現在的他之所以會站在這兒,全是賴長孫少卿所賜,這是怎麼也抹滅不了的事實。深覺可悲的同時,他也很感激他,因為他活下來了,也儘自己所能的吸收這幾個月來所經歷的一切教訓,也明白了一件事。
人果然是不能獨善其身的生物,就如同其它野獸般,既使本身再兇猛,還是免不了得與同類群居,隻身遊蕩,不過徒增危險罷了。
而他總算想清楚了,也頓然明白原本的嚴清郎為何肯犧牲自己,都想抓緊權力,拱長孫少卿登上皇位,也唯有掌握權力,他才有自私的理由,才能盡興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包括……算計百般仇視他的藺輿風!
為了鞏固與長孫少卿之間的關係,他忘了自己曾經多麼渴求自由,更為了仇恨將自己推入更深的泥沼之中,在權力與地位中不斷掙扎,勉強自己與權高位大的長孫少卿相伴。
可惜他雖有長孫少卿的擁護,朝黨中卻並無半人支援他,也苦於自己戶部侍郎的身份,無法對身為戶部尚書的藺輿風下手。
幾次與長孫少卿談及官職之事,他便要自己別心急,推說過幾日再替他遷升,後又同他說無功無績,實在無法妄自替他遷職,幾番交談後,他的語氣中更透出一絲不耐。
他便得知自己確實是太心急了,急於想對付藺輿風,竟忘了長孫少卿也必須顧全大局,倘若他真聽他的話,替他遷回原職,恐怕朝中又有不少人要說閒話了,最後也只能放棄倚靠長孫少卿,決定在朝中暫時觀察一陣子,等摸清楚朝中的動向,再慢慢培養自己的勢力。
思及此,嚴清郎旋即斂起紛亂的思緒,放眼望向自己每下朝必來的戶部,不禁暗想,今日藺輿風應當也不在戶部吧?連續幾日下來,都只是在朝中見過他幾面,反之來到戶部,卻不見他的蹤影,怪哉。
他譏誚似地冷哼了聲,不再多想,逕自走入戶部,進行自己每日必做之事,進入書房內翻閱部屬遞來的卷宗。
值得慶幸的是,父親曾教導他草書行書等寫法,否則這些潦草到近乎糾結在一塊的字型,他根本無法懂得如何閱讀。
嚴清郎翻了下桌案上堆積的卷宗,不禁緊皺起眉頭,昨日批到一半的卷宗哪兒去了?
他站起身,回過頭在後方的櫃上翻找,一時間竟也沒發現有人推門而入,甚至無聲息地走至他身後,瞬也不瞬地直盯著他看。
「在找什麼?」那人忽地開口問道。
忽聞聲,嚴清郎不由得僵直身軀,連手邊的動作也一塊停擺,直到一股熱息灑在他頸側,他才反應過來地趕忙退開,匆忙間還弄倒了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卷宗。
暗氣自己懦弱的反應,卻硬是強裝鎮定地說:「你來這兒做什麼?」
「本來我也不想踏入這裡,可是一看到你,就忍不住跟進來了,怎麼?難道你想趕我這個戶部尚書離開嗎?」藺輿風曖昧中帶點諷刺意味地譏誚道。不過他所說的也是事實,若非是因為嚴清郎,他根本不屑踏入這種地方。
嚴清郎隨即冷哼一聲,寒著張俊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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