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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聯絡到女子國的官府嗎?我想我們需要保護。”我問
旭日。
這句話本是該跟莫言說的,只因為莫言此刻不在馬車裡,而我又沒勇氣再次探出頭去,所以只能跟旭日說。
隨即我又含蓄地補充道:“我可不想我計程車兵們被她們吃幹抹淨,屍骨無存。”
旭日笑得更大聲了。
笑!笑!笑!怎麼不笑死你!我用眼神秒殺他。
好容易旭日止住笑,說:“你放心,她們不會亂來。”
“可也保不齊他……們不亂來啊!而且我們總得繼續前進不是。”我咬牙切齒把字上了重音,古月國那麼缺乏女子,誰知道那群餓瘋了的狼會不會在這裡給我丟人。
“其實,這次被派來的人……總之,本來父王就是有意讓他們放鬆一下的。”旭日解釋。
敢情他們是跟著我腐敗來了,一群敗類!我的眼睛裡不知怎麼就騰騰冒出小火苗來,怒!
終於敵不過我殺氣騰騰的眼神,旭日息事寧人地出了馬車去找莫言,我開始幻想我開了個鮮花店,每天坐著敞棚的馬車來女子國轉一圈……
一直堵了大半天,我們差點被花給埋了。從未想過花瓣雨的殺傷力也如此之大,看來什麼事都得有個度的。
我無法想象莫言他們是怎麼殺出人群去請求援助的,最後女子國的官府總算出面才把道路清通了。
是晚,那些女官在驛館替我們接風。
一群秀色可餐的女官加一桌秀色可餐的菜,足以一掃我旅途的疲憊,可是想到這是應酬,我又頭疼起來。我最討厭這些咬文嚼字的禮節了,雖然某些女官已經很努力掩飾,但是很明顯的愛慕實在讓我無法招架,朝那些女官們虛虛一笑,我遞了個眼色給莫言,然後低下頭猛吃猛喝裝聾子。這些事應該交給莫言對付嘛,他才是使者,我不過是個裝門面的花瓶。
這女子國的飯菜就是好吃啊,比古月國的好吃多了,果然還是女子廚藝高啊,趕明兒一定問女子國國王要幾個好廚子帶回去!
正吃著似乎聽到有人走到我身邊說:“原以為殿下明日才會到,所以今日未曾準備。不周之處宛琅藉此一杯水酒請殿下恕罪。”
宛琅是誰我不清楚,可是這個殿下好像是指我哎。
嘎,我該回答什麼呢?說沒有事?說不要緊?不夠古代不夠莊重哈,糾結。
情急間我突兀道:“不然,是小生唐突了。”
說完話我差點沒悔得把舌頭吞下去——這究竟算哪門子的回答呢,唉,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出來的。
定定神,我訕笑地對那女子說:“貴國的菜實在是美味啊,使得我連舌頭都一起吞下去了。”
十二 女子國(2)
那宛琅輕輕笑,眼底流出款款柔情:“承蒙殿下錯愛,就請殿下滿飲此杯如何?”
說真的,這個叫宛琅的女子眉目婉然、體態輕盈,更難能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只可惜雲女有意,襄王無情……抱歉地笑了笑我接過酒仰頭而幹。呃,男人是應該這樣子的吧。
“咳咳咳……”沒想到這酒這麼辣,彷彿一道火從喉嚨燒下去似的,這封神久夜的身體是個大男人的身體哎,居然這麼怕酒……眼前一黑,嗓子一甜,我很不爭氣地那啥了過去。
沒有人,我在一條空洞而迷濛的路上走了好久好久,朦朧中我又成了當初那個小小的小女孩,朦朧中我又看到久違了的那個人微笑地看著我。
“鬼宿哥哥,你終於來帶我走了嗎?”我驚喜撲向他。
“沒有,哥哥只是來看看你。”鬼宿輕輕地笑。
“哥哥為什麼不帶錯兒走,哥哥不要錯兒了嗎?”我的眼淚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