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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衛民氣的一腳踹賽金花的大紅喜字搪瓷盆上,“咣噹”一聲賤了賽金花一臉水,賽金花那個氣啊,拿起搓衣板就拍了袁衛民一下,“你這孩子,幹什麼呢你。”
“你倆怎麼這麼慫,親兒子被人給打了還當縮頭烏龜,你們怎麼不乾脆給老穆家當孫子去。”
“小畜生,你再說一遍試試。”袁二牛一鞋底砸了過來。
沒砸著,袁衛民倒拱進了賽金花懷裡,“你們打死我算了,我不活了。”
賽金花被這麼大個兒子拱的往後倒,狠狠拍打了一下他的背,“想讓我們給你討公道,你倒是說實話啊。”
袁衛民哼唧半天,把事情半真半假的說了,“是那個女人勾搭我,她上趕著要當我女朋友,我答應了,可她轉頭就去勾搭穆宏毅去了,我氣不過就追到麥場去要給她一個教訓,也不知道她怎麼跟穆宏毅說的,那個穆宏毅就把我給打了,娘啊,爹啊,你們說我冤不冤。”
對於宓妃,身為婦女主任的賽金花可是記憶深刻,上梨村被分下來了四個知識青年,三女一男,其中兩個女的是有問題的青年,成分最嚴重的就是這個叫宓妃的,成分嚴重她就把這倆女的放在豬棚裡,讓她們幹最重最累的活,寫檢討,受批判教育,這沒什麼問題,各村都是這麼辦的,讓她記憶深刻的是這個宓妃對麥芒子過敏。
我的天老爺啊,這什麼富貴病,還對麥芒子過敏。
她去細翻了一遍宓妃的檔案,一看這個女青年的出身就什麼都明白了,人得的還真是個富貴病。
上滬首富的孫女,這什麼概念,這如果放在舊社會,這就是個大宅門裡頭嬌養著的大家閨秀呀。
可她沒想到,這個舊社會餘毒竟然這麼浪,敢勾搭她兒子。
賽金花拉長個臉,“這事我知道了。屋裡飯桌上有你姐託人給你捎來的雞腿和雞蛋糕,你吃去吧。”
袁衛民一看他娘這表情就知道他這頓打有出氣的地方了,喜滋滋的進了屋。
袁二牛提醒了一句,“衛民他娘,老穆家不能得罪。”
“我有分寸。”
——
秋淑媛和宓妃把徐誠送回大隊部後,兩人結伴回到豬棚改成的木屋裡,木屋裡沒有電燈,黑燈瞎火的,宓妃就道“怎麼咱們這裡沒有麥場上那種燈呢。”
秋淑媛點上油燈,屋裡頓時有了昏黃的光,“咱倆是什麼成分,不批判咱們就謝天謝地了,還給咱裝電燈,你別做美夢了。”
藉著燈光,宓妃開始仔細打量現在她要住的地方,木屋是用一塊一塊的長木板簡易搭成的,四處漏風,房梁很矮,目測她踮起腳尖,伸長手臂就能夠到房頂,屋裡用一道灰布簾子隔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充當客廳,一部分充當臥房,兩部分都很逼仄。
客廳狹窄,放了一張桌子,兩條長凳子,靠牆豎著一個缺了門的大櫃子,櫃子裡頭放了洗乾淨的碗筷碟子和一個小鋁鍋。
睡覺的臥房裡,她和秋淑媛的木板床之間靠牆放著一個靠背椅子,椅子上放著一盞油燈和火柴盒,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看見這般光景,宓妃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天還好,到了冬天住在這種房子裡還不得凍死!
“趕緊睡吧,別浪費燈油。”秋淑媛躺上床就開始催。
宓妃在心裡死命的呼喊那個女鬼。
這日子沒法過了,她寧願做個魂魄住在身體裡不出來。
“哎,咪咪,告訴你一件事,今晚上你去麥場後徐誠哥跟我表白了。”
“?!”宓妃驀地看向秋淑媛,忽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10。免費的使喚丫頭
又回到了,她能看見外面發生的一切,但身體脫離自己掌控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