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4 頁)

種種心事糾結成一團，越想理清卻越是混亂。他牛脾氣一上來，對他更加沒什麼好臉色。程嚴卻彷彿變成啞巴，對他的怒吼從來置若罔聞，鐵心慈一拳頭砸在棉花上，渾身使不出力氣，每次恨得只想把他身上的肉一塊塊咬下來。

帶著這種無力感，鐵心慈又回到過去的生活，天天在外面和山哥他們泡。山哥只嘆他們命運多舛，有心引導他往別處發展，助他逃脫那個叫程嚴的魔障，便繼續為他介紹男孩。鐵心慈卻仍只是和他們嬉鬧，一到時間就逃也似地回寢室，懷裡少了程嚴，他總覺得這一天不夠圓滿。

一個月後，程嚴剛上完晚自習回到寢室，電話追魂般響起。

他拿起電話，原來是和爸爸在煤礦一起做事的堂哥，他的聲音低沉，&ldo;麼弟，我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你聽了不要太傷心……&rdo;

第16章

如果沒有苦難，我們會驕傲。如果沒有滄桑，我們不會真正懂得憐憫。

&ldo;你們誰做做好事，救我出去吧，我兒子還在上大學……&rdo;

&ldo;小嚴，我省點錢讓你吃好點，你實在太瘦了。&rdo;

&ldo;小嚴，我不累，你快去看書，馬上要考試了，你考了第一名我把雞賣了，給你買個新書包。&rdo;

&ldo;小嚴，別擔心學費，我一定會有辦法。&rdo;

&ldo;小嚴，挖煤其實不累，就是找不著地方洗澡，每個人都像鬼一樣，晚上的時候嚇死人。&rdo;

&ldo;小嚴，我走了，別送我，回去好好念書……&rdo;

&ldo;別哭，以後還有我，別哭……&rdo;為什麼爸爸的聲音變得如此嘶啞，為什麼爸爸的胸膛變得這麼寬厚，為什麼……

程嚴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憔悴的臉，幽深的眼，高挺的鼻，蒼白的唇，黑黑的鬍渣，他張了張嘴，卻沒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人連忙端了杯水來，輕輕扶起他，把水送到他嘴裡。

水彷彿直接從眼中流出，剛咽兩口便淚流滿面，鐵心慈口手並用，邊吻邊擦，聲音無比輕柔，&ldo;別哭，以後有我，求求你，別哭了……&rdo;

他這才發現，他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仍有刺眼的紅，他猛地想起暈倒前那一幕，不禁渾身顫抖，啞著嗓子道：&ldo;我……沒死……你……&rdo;

無邊的恐懼把他包圍，他只覺得冷，冷得牙齒直顫，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鐵心慈重重吻住他，在他唇齒間流連忘返，良久才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咬牙切齒地吼，&ldo;你把我上了，以後要對我負責，我這輩子賴定你了！&rdo;

他眼中突然有了笑意，嘟噥著，&ldo;你倒好，上完沒事人一樣倒頭就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所有事情都要我來收尾，連我後面都是自己擦的藥，丟人丟到家了！&rdo;

程嚴怔怔看著他的笑臉，突然緊緊摟住他脖子，埋頭在他頸間嚎啕痛哭。鐵心慈被他哭得沒了主意，不住地拍著他的背，被那光滑的感覺激得心頭一陣蕩漾，他竊笑著探到他下面，握住那根軟趴趴的分身，程嚴渾身一震，抽泣著捶了他一下，他疼得齜牙咧嘴，手中卻未停。

在他堅決的挑逗下，那分身果然茁壯成長，他把他抱在身上，拿出支藥膏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地笑，&ldo;好東西，我從山哥那裡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