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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見柳相臉色沉沉,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接著道:“屬下謹遵爺的吩咐只殺花魁為伊並嫁禍給步小將軍,便沒有管嚴公子,沿著路途的血跡去尋,這才尋到花魁為伊……”
“爹!你為何要殺了為伊!”清儒男子打斷黑衣男子的話,身形不穩地闖進房內,看著儒雅中年男子,大聲急道。
“混賬!哪有你如此跟本相說話的!”柳相轉過身看著來人,濃眉一皺,斥道。
“孩兒已經按照您的意思,不再與綺羅糾纏,也進宮去遴選王夫了,努力選上王夫。今日孩兒也顧忌到王夫候選人的身份,沒去花滿樓替為伊贖身,今後自是不會與她有任何瓜葛。爹為何還不放過她!”
柳言曦清儒的臉上滿是激動道,一指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冷聲道:“若不是孩兒放不下為伊,在花滿樓途中,看到他和他手中的劍硬生生地插進為伊的胸膛,孩兒都不知道,是我的好爹爹派人殺的!”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不由面露詫異,忙道:“不是!公子你誤會了……”
“哼!放不下?什麼叫做放不下?”柳相面色一冷,打斷黑衣男子的話,強勢道,“就是你放不下,我才要殺了她,讓你給我放下!你以為你多次出入花滿樓見那個花魁為伊,皇帝那個小女娃不知道嗎?要是這樣,本相還怎麼指望你獲得皇上的好感,成為天鳳國的王夫!”
柳言曦不由後退著,嘲諷一笑:“為了自己的野心,讓自己的兒子拼命地討好一個女人,淪為女人的身下物。呵!這就是天鳳國權傾朝野的柳相。爹以為,只要拼命討好陛下,獲得她的好感,陛下就會選我為王夫嗎?”
“哼!女人有了情,難免會優柔寡斷,有所顧慮。你只要博得鳳輕歌的好感,她心中對你有了情,便不會再多抗拒。步凌寒這個最大的障礙已被掃清,本相若再一施壓,她鳳輕歌為穩住本相,穩住多數朝中大臣,又忌於寧王兵權,權衡之下,也只得乖乖選你為王夫!”柳相冷笑一聲,眸光一閃道。
“呵呵!”柳言曦不由嘲諷一笑道,“父親竟是做的這個打算!那等孩兒當上王夫後,爹爹是不是要讓孩兒再與陛下生下皇嗣,再讓孩兒殺了陛下?或者爹爹自己篡了陛下的權直接自己當皇帝?”
“混賬東西!”柳相不由拿起桌上的杯子向柳言曦砸去,面色鐵青,“你這說的什麼話?”
柳言曦一抬頭,額角易冒出了鮮血,“呵呵”地苦笑一聲:“爹被孩兒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嗎?”
柳相見此不由又欲一巴掌向柳言曦扇去,見柳言曦頹然任由他扇,不在意的模樣,最終沒扇下去,一揮袖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氣急道:“逆子!逆子!你給我滾!”
柳言曦“呵呵”一笑,清儒的臉上滿是悽然地轉過身,踉蹌地走出門去。
柳相一坐在椅子上,面色鐵青,眼中佈滿陰霾。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由擔心道:“相爺!”
柳相按在桌子上的手氣得微抖:“他這是在借那個花魁的事怨我!怨我啊!”
屋簷之上,一個火紅妖嬈的身影伏在磚瓦之上,魅惑的眸赤紅,流著火光,是他!是他!是他殺了伊兒!軟劍從腰間抽出,眸中顯出嗜血的光芒。
“相爺其實屬下方才便想說,花滿樓的花魁為伊並不是屬下殺的!”忽聽下方又傳來聲音,闕央不由,眸光一凜,手中的劍微微一頓,斂去眸中的嗜殺。
柳相不由眸光一凜,目露詫異:“你說什麼?”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猶疑道:“其實屬下找到花滿樓的花魁為伊時,她正被步小將軍抱著懷中,而且似乎已經死了!屬下也感到十分奇怪,而那個花魁腹中插著的劍似乎與屬下的劍一模一樣!”黑衣男子不由解開腰間的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