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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三四尺見方的入口,入口內有臺階可行。
兩名官差沿著臺階往下走,發現入口下面是一個極大的暗室,就跟淮王的臥房差不多大,地面上堆了許多箱子,其中一面牆邊立著七八個厚重的木架,上頭擺的都是金銀器物,或是極大的玉石雕刻,件件價值連城,另外一個角落裡,放著一頂尚未完工的金絲冠,一頂打了折扣的珍珠鳳冠,那規格絕不是淮王這種級別的親王或親王妃可以戴的,不過上頭本應鑲嵌的珠寶都被拆掉了,瞧著一點兒氣派都沒有。
官差們又掀了箱子瞧,裡頭裝的不是成箱成箱的銀錠、金塊,就是無數的珠玉寶石。整間暗室裡的財寶加起來,至少也值上百萬兩銀子,他們有些懷疑,這大概就是傳說中一直不曾找到的淮王財寶了。
不過他們興奮之餘,也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這暗室地面上本應佈滿塵土的,卻明顯有許多個凌亂的腳印,是新近才留下來的;而其中裝有金銀珠寶的幾個箱子,又都只剩下了一半的東西;在箱子表面上,有曾經放了四個方方正正的物件的印跡留下,有可能是小點兒的箱子匣子,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什麼;還有那對金冠鳳冠,上頭的珠寶都沒有了,肯定是被人拆掉了。莫非是有人曾經偷偷潛進來,將這些財寶盜走了?
兩個官差在臺階的欄杆上發現了一根小布條,記起它與盧孟義今日所穿的外袍是同一種材料,大概是無意中被刮落的,顯然,後者曾經進過暗室,而官差們也是因為找他才發現這地方的。兩人頓時激動起來,猶豫了好些時候,才在瞞下訊息私吞財寶與即刻上報鍾縣丞兩者之間選擇了後者。鍾縣丞一聽他們說的話,也顧不上別的,一面命那人趕回別院關閉大門,不許任何人等出入,一面趕來向周康彙報。
周康不是傻子,他原本對蔣友先生疑,就是因為後者總盯著淮王別院不放,相比而言,盧孟義還顯得比較淡然一點,如今事實證明兩人都不是好東西,而他兒子先前又主動提過要進淮王別院習字,莫非是知道其中關竅?周康深知蔣孟二人都是岳父虞山侯的親信,自然也就懷疑起自家妻子了。
周太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卻是啞口無言。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盧孟義會被人以這種方式發現,沉默了半日,她只能說一句:“盧先生可找到了麼?要知道事情真相,只能找到人才能問清楚。”
“還沒有找到。”周康冷冷地盯著妻子,“他走得倒快,可惜,快得連暗室的門都沒關上,只怕用不了兩天,事情就要傳遍清河縣上下了,你叫我如何向百姓交待?!”
這時,周棣那裡已經得了信,知道盧孟義事洩,他面色頓時變得蒼白,開始發愁要如何向父親交待。
(總算回到家了,腰痠背痛,頭還暈……)
第四十一章 苦肉計
周棣心內慌亂失措,他再年少也是深受外祖父虞山侯寵愛的孩子,知道事情輕重。盧孟義以幫他臨摹名家書法的名義進入淮王別院搜尋秘密名冊,如今也不知道名冊找著沒有,卻被人抓住與失蹤已久的淮王財寶有關聯,甚至有盜取財寶的嫌疑,如今還逃脫了,這叫他如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對此事一無所知?
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無論盧孟義是否外祖父看重的清客,此時都只能把罪名推到他身上去,否則,光是虞山侯府的門人知道淮王秘密藏寶地點這一事實,就夠王家與周家喝一壺的了。
還有奉墨,也是他的小廝,想要從這件事裡脫出身來,只怕不容易,即使瞞得了別人,卻未必瞞得了父親周康……
周棣苦澀一笑,已經想出了一個法子,低聲囑咐奉硯:“悄悄到院子裡,取一盆雪來。”
奉硯此時也正為盧孟義與奉硯失蹤之事急得滿頭大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大爺說什麼?”
“悄悄取一盆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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