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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拙劣,就不必獻醜了。”
慕容復以為吳禧聽他這般所言必然失望,如今這時代,詩賦好比流行歌曲,便是市井百姓也會吟詩作對。哪知吳禧聽了卻是正中下懷,慕容復儀表堂堂學識不凡,若是還能將詩賦佳句隨口道來,那便近乎妖孽了。如今這情況,卻正便於他示好,當即笑道:“慕容公子的經義策論已是不凡,想必是於詩賦一道尚未領悟通透。好在你年紀尚幼,不急、不急!本官為官多年,未曾攢下金銀卻是攢下了兩屋子的藏書,慕容公子若是有心向學,本官亦不吝為國育才。”
吳禧此言一出,隨同吳禧而來的幾名耆老眼中幾乎沒噴出火來。他們為吳禧鞍前馬後,自家子侄還不曾有這般待遇,不想竟是讓一個無名小卒搶了先手,只是轉念一想慕容復那一筆字,又盡皆黯然。有朝一日慕容復金榜題名,究竟是吳禧提攜慕容復還是慕容復提攜吳禧尚是兩說。吳禧的好意,慕容復自然明白,他雖萬般不願卻也不能當眾拂了父母官的顏面,只深施一禮,感謝吳禧的栽培之意。
待送走吳禧等人,阿朱與阿碧即刻齊聲歡呼:“公子爺要考狀元!遊金明池,飲瓊林宴!”這些年來慕容復甚少與她們提及復國之事,是以以時下的價值觀而論,自然是高中狀元最為風光出息。
鄧大嫂的心中自家公子爺的前程自然不止於一介狀元郎,可見這兩個丫頭歡呼雀躍的模樣亦是莞爾,不禁遙想起有朝一日慕容復打馬揚鞭遊御街時的風采。哪知她嘴角的一絲笑意尚未斂去,立在她身側的公冶乾忽然出言怒斥:“荒唐!”
這一聲“荒唐”便好似一柄利刃重重地紮在鄧大嫂的心口,教她心底的一切遐思瞬間煙消雲散。待她醒過神來,阿朱阿碧已如兩隻受驚的小鳥般躲在慕容復的身後,手指緊緊拽著他的衣袍,小聲喊著:“公子……”
慕容復安撫地撫了撫她們倆的胳膊,示意二人先行離開。直至阿朱阿碧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才向公冶乾言道:“公冶二哥,童言無忌,何須動怒呢?”
公冶乾忿忿地自門口收回視線,語帶不滿地道:“公子爺待這兩個丫頭未免也太縱容了!”
“若是連這兩個丫頭我也收服不了,又何談天下?”慕容復卻只漫不經心地理著袖口,“言歸正傳,近日怕是免不得出遊一番。”
慕容復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異口同聲地道:“公子爺這是何意?”
“吳大人今日的表現諸位兄長都見到了,我若不走,難道真要拜他為師來日去考狀元麼?”慕容復沉聲道,“我慕容氏矢志一統天下,可這天下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我卻仍一無所知,趁此機會見識一番也是應有之意了。”
四大家臣這才明白了慕容復的用意,齊聲道:“公子爺英明!”
慕容復仍舊不動聲色,最後言道:“既是如此,這出行之事就勞煩鄧大哥鄧大嫂為復官打點了。”說罷,便負手揚長而去。
鄧大嫂在原地愣了一會,不知為何忽然追了上去在廊下攔住了慕容復,吞吞吐吐地發問:“公子爺,公子爺……莫非真的,不曾想過……”她原想問慕容復有沒有想過要科舉入仕,既然連吳大人也說他學識不凡。只是話到嘴邊又是一陣羞愧,便只得改口道,“不曾想過學一學詩賦?”
慕容復搖搖頭,冷聲道:“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我又何必要學?”
“國家不幸詩家幸,國家不幸詩家幸……”鄧大嫂默默地將這句詩複述了兩遍,自言自語地道,“原來公子爺的詩賦也是極為出色……”她知道她該因此而高興,可不知為何心底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穿越自帶金手指大禮包,請接收!
慕容:我能說不要麼?
青書: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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