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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慕容復的下落。對此,趙煦早有心理準備,只冷哼著道:“刺客身懷慕容氏先祖慕容龍城遺書,遺書中痛陳未能興復大燕之憾,教導子孫勿忘祖宗遺志。刺客行刺當晚,亦高呼要興復大燕。慕容復既是他慕容氏的子孫,豈能清白?”
趙煦話音剛落,蘇轍即刻跪地道:“官家,慕容大人對我大宋一向忠心耿耿勞苦功高,這刺客的身上的證據未必是真啊!許是刺客有心陷害慕容大人,請官家明察!”
蘇轍一跪,殿上不少大臣皆跪倒在地,齊聲道:“請官家明察!”
蘇轍的話,趙煦自然聽不入耳,只不陰不陽地回道:“先有慕容筆的遺書、後有慕容龍城之遺書。如此巧事,依朕所見,只怕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趙煦一提到慕容筆,範純粹趕忙上奏道:“行刺官家圖謀復國非同小可,請官家將此案交大理寺與前案合併審理。”
“不必了!”只見趙煦神色奚落地回道,“範卿家許是老邁年高,問案拖泥帶水!若非慕容筆之案遲遲未破,那罪魁禍首不曾伏法,朕又豈會遭人行刺?”
趙煦這話委實誅心,範純粹當下跪倒在地不敢言聲。
蘇轍見趙煦無端遷怒旁人,忙仗義執言。“官家,慕容大人圖謀反逆之事並無實證啊!慕容龍城與慕容筆之遺書究竟是真是假尚未證實,還有那刺客是否乃慕容大人所派更無明證!”
“慕容復究竟是不是幕後主謀,一審便知!”趙煦冷道。
“如此,還請官家將慕容大人移交大理寺!朝廷自有法度,不可輕廢!”蘇轍朗然道。
而趙煦卻只沉默以對。
趙煦這般不講規矩,老實頭如蘇轍也是怒極,只漲紅著臉道:“官家遲遲不肯將人移交大理寺究竟是何道理?縱然慕容複果然謀逆,也當由大理寺明正典刑,請官家三思!”
這一回,整個大慶殿上的文武官員全數跪倒在地,齊聲道:“請官家三思!”
縱然心裡早有準備,可見到朝堂百官這形同逼宮的模樣,趙煦仍是又驚又怒,不由放聲喝罵:“爾等如此為慕容復張目,可是早被其收買,一樣意圖謀反?”
趙煦這話顯然觸了眾怒,朝堂百官各個含恨不已,登即七嘴八舌地大聲呼喊起來。
有的道:“官家這是什麼話?!”
有的道:“微臣忠心天地可鑑,官家無端見疑,豈是人君所為?”
有的則只梗著脖子朗聲回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
趙煦一見這群情洶湧,心底已怯了三分,忙道:“退朝!”
“官家不能走!”豈料他尚未起身,剛被調回京不久的黃庭堅已然一聲大喝。“首相謀逆,何等大案?今日若不能將此案的歸屬說清楚,官家就不能走!”他這兩聲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竟連趙煦身邊內侍亦被震住,再不敢動彈一下,更別說奉著趙煦離開。
這一天的早朝漫長地幾乎沒有盡頭。然而無論百官如何威逼利誘,趙煦都始終不肯答覆慕容復現今的下落,更別提答應將案子移交大理寺。直至未時過半,趙煦又氣又怒體力不支,幾乎昏厥在龍椅上,百官們方勉強罷休。
然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趙煦:不要傷他性命!
蔡京:臥槽!
第174章 定計
十日後,捧日軍死牢中,沉悶的鞭聲在持續了兩刻鐘後終於停止。刑房隔壁的花廳裡,蔡京亦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蔡京其人雖是個名垂青史的奸臣,可他卻精工書法,字勢豪健,痛快沉著,可算是自成一家。此時他手書的一闕新詞,赫然正是當年慕容復醉後傳唱的《滄海一聲笑》。
不一會,本該在隔壁用刑的獄卒快步走了進來,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