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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沒有散去。一邊吩咐清風皓月收拾清理大帳,年羹堯一邊在心裡打著腹稿,盤算著如何借方不染之死這條爆炸訊息申報朝廷,又如何巧妙栽贓到企圖刺殺自己未遂的兩個人頭上。想到這條一石二鳥之計,想到等待坐收的漁翁之利,他把懷中哭累了睡著的女人再度摟緊。
不一會兒,和田的天完全亮了。陣陣擂鼓聲中,西北大將軍環視帳下數十個將領,下達全面出擊敵人的命令。
“就在此刻,就在現在。我們兵分五路急行趕路,圍攻回族軍隊在敦煌的大營。屆時,潛伏在敦煌古城裡的一支秘密軍隊將會成為夜晚裡為我們開啟城門的內應。將士們,為大清效勞,為家族榮耀,為一己富貴的時刻已經來臨!”
麾下將領各個戎裝待發,氣勢如虹。長久期待的決戰終於拉開序幕。這又怎能不讓一群試圖憑藉軍功榮華一生的男人躍躍欲試,振臂高呼?
“誓死遵循大將軍號令!”眾人伏地拜倒。
大帳中經歷昨夜變故的清風皓月更是叫得聲音響亮。在他們看來,大將軍今早擬定血洗敦煌敵營還有一層深意。那就是出於對方先生之死被激發出來找不到宣洩途徑的憤怒之情。太可怕了,就像岳飛將軍死於莫須有罪名一般,他們敬愛的偶像方先生一夕間就沒了聲息。這種鬱悶的事換做誰,也會像大將軍一般處置吧。雖然將軍沒說京城那邊的主使是誰,但憑直覺,皓月和清風感覺到了這趟水的渾濁與暗沉。君子賢達總是會被奸佞小人嫉妒,是不變的真理。這麼好的一位先生,這麼有智謀的清版趙雲,就這麼去了,當真是可惜。
此時人聲鼎沸,情緒振奮的大帳中唯一森然不動的就只剩下依舊懸掛在劍鞘裡的那柄長劍。只有它,才能清晰見證昨天所發生的一切;也只有它,才知道被掩蓋掉的實情。
大帳鋪設在眾人腳下的地毯是剛換的,周圍所有擺設也都被擦得煥然一新。即使再貼近看,也找不到一丁點兒血跡。撫摸著座椅前一張新的案几,一份勝利者的微笑在年羹堯嘴角邊流露開來。
☆、CHAP98 疑
年小蝶沒有去敦煌。殺場從來都不是女人的陣地。那女人的地盤在哪裡?廚房?還是寢室?這兩者無一例外展現出女人千百年來對於異性的兩大功用,煮飯燒菜與傳宗接代。好像一部機器只知道做著屬於自己分內的事情。完全沒有思想。
談到沒有思想這點,範圍擴大就不僅僅限於這個大清朝的女人們,而囊括進許多為生計整日忙忙碌碌的男人們。剩下的那部分男人既非先哲也非聖人,是屬於有思想的。但他們所謂的有思想,卻是更加集中於功利的一種表現。無疑,這些稀少的男人屬於大清朝的精英,屬於大清朝的VIP,屬於那個時代的佼佼者。通常,他們錢財無憂,高官厚爵,有著無數人為之羨慕的財勢。但是,骨子裡,作用在他們思想深處的卻只剩下了對財勢的唯一性追求,除了讓自己已有的銀兩黃金堆積得更多,除了讓自己所處的官階晉升得更快,其餘的,就什麼也沒在他們的腦海裡停留了。現在的年羹堯就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一點點躋身在通往財勢的小徑上樂此不疲。天性敏感的小蝶卻沒有意識到這點。甜膩的糖衣總是包裹著苦澀的藥粉顆粒。她仍陶醉在自我編織的旖旎情網裡。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睜開眼,忽地從軟榻上坐起,抬頭看看頭頂刺繡著的華夏地圖,前後張望了下遙相呼應的犛牛頭骨,才終於肯定自己不是在夢裡。
“這麼說,昨夜發生的事是真的?方不染他……他的死也不是幻覺?”她捂住臉,透過纖細的手指露出黯淡下來的眼睛,低叫一聲,“哦!”把頭埋到被子裡,好一會兒才又露出腦袋,
眼神哀傷,“不染兄……方不染……我們……我們當真是不能再見了麼?”手抓住自己的胳膊,讓指甲深深陷進肉裡,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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