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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小蝶剛醒,揉揉眼,注視著眼前的人,奇怪地問,自己這是到了哪裡,接著又表示出對與圍繞在她身旁兩位故人的好奇,“出淤,十四,你們怎麼在這兒?咦,李燦英呢,他去哪兒了?”
十四搶在方不染前面開口,“這是在西北迴族軍隊的勢力範圍裡,敦煌一處簡陋的客棧內。你說的那個人出去找那些帶你們來這兒的回人商隊了,很快回來。”說完,他不顧身旁的方不染,坐倒床邊,摟住臉色蒼白的女人,抱在懷裡,“小蝶,你已經昏迷整整兩天兩夜了,你……你嚇死我了……”
他話沒說完,方不染立即介面朝小蝶微微搖頭,“你還嚇到了聖上。”
女人目光一呆,視線從十四身上移開,看向床邊半跪下來的昔日好友,忽地扭過臉,推開墊靠在她背後健碩的胸膛,正想冷著面說幾句叫方不染難堪的話,忽然,被站在門口那方不染護衛投射過來的眼神吸引。那是一張陌生的臉,從來沒見過的模樣,可是,那眼睛,那裡邊的閃爍的東西卻是叫她如此熟悉,這是怎麼回事?
愣了愣,她又想再把那個高大的黑衣護衛看個仔細,卻是被情緒有些急躁的十四擋住視線。
允禎強行攬過她,對準那張無雙的臉,一陣痴迷。
“小蝶,你來了,我好高興,但是又好擔心。你的傷,我是說你胳膊上的傷居然是由於我的疏忽而造成的,這種意外真叫我難以安心……小嶽子,把那壞東西帶上來!”最後一句他衝著門口喊,獨眼嶽暮山吩咐了聲門外的親隨,片刻,手裡提著一個用黑布包裹的物體走過來,把那物體交到十四手中,同時揭開了覆蓋在上邊的黑布。一隻被捆綁嚴密的蜥蜴暴露在眾人面前。
小蝶情不自禁低叫一聲,就是它,那天把她咬傷的東西。
“給!”允禎忽然往她手裡塞了把匕首,“對於任何試圖傷害你的東西,小蝶,你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力!你完全有支配他們生死的權力。”十四說這句話時眼睛盯著方不染,像是說得別有所指。
小蝶的心思不在放到眼前這兩位共同追求過她的男子身上,她完全被眼前驚奇的景象吸引。揭開黑布的蜥蜴正在變色,由深轉淺,化墨黑為十四衣袖邊的黃赭色。她看得瞪大了眼睛。繼而沒有注意身邊兩個男人的對話。
首先表示不滿的是方不染。不容許任何人侵犯皇權尊嚴的他感到了十四話裡的威脅。於是,他立即做出反擊。與其說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捍衛雍正至高無上的權力,不如說是為了遵循他君君臣臣的儒家倫理。他是這麼對十四說的,
“王爺方才的一番話似乎另有深意,不知是否是在下多慮了?”
對這種委婉的試探,十四壓根不放在眼裡。換做以前,他早把眼前這條漢狗的頭給擰下當球踢,可是現在,心底卻盤算著如何激怒眼前朝廷的這位新額駙,好在回族人的大營前挑起事端,引發出回族人的不滿,把憤怒的洪水倒往朝廷軍隊的駐地和田。
方不染想的除了平安帶走年小蝶這個根本任務之外,還有胤禛下達的另一項密令,那就是如何引誘十四回京。奔喪之後,十四在京城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留下個面貌相似之人守候在京城的康熙皇陵,真正的自個兒來到西北大漠這片曾屬於他的沙場,一呆就是三年。光這份謀略,這份勇氣,就夠叫金鑾殿的那位放心不下,更何況他還屢次三番與回族人沆瀣一氣?這鬧騰的事兒隔誰身上都會受不了,最最親的兄弟居然不幫襯著自己,總時不時勾結著外族往自己背後使壞,的確叫人傷心。時刻恪守君臣禮儀的方不染凡事都能從為君者的角度出發,因此,他與雍正已經結成了利益共同體,兩人思考問題的出發點是完全一致的。這也促使他榮升為朝廷內一顆新星,儼然有當年他祖父方苞的風範。
十四接過方才的話,手指戳著一臉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