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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殺手,好讓他能夠在心愛女人面前逞一逞最後的英雄豪氣,壓根忘了自己方才尿溼褲子的醜舉。
趴在地上的男人好半天才又重新聚集了力氣,期期艾艾地提出疑問:“你又是誰?我和你素不相識,你……你恐怕找錯了人。”皮肉劇烈的痛楚大大超越了他自詡英雄式的俠氣,他已不想女人回頭了。可活著,人生之不如意之事就十之□。沒遂他願的,女人已經轉過頭,走了過來。倒不是因為同情,而是想起了自己此行尚未完成的目的。
扶起英祿,她顯得很勉強,著急又委婉表達出父親對他的慰問。
“啊……”死囚緩緩閉上眼,熄滅心底僅剩的火苗。
緩緩伸進衣襟,掏出一個鼓囊囊的獸皮做的油包,遞給女人,沒再說話。手指彎曲著下垂,微微握緊了兩下,又鬆開。有些東西,已經明顯地從他指縫間流走了。不僅是光陰,生命,還有他的夢。
敏貞接過油包,開啟一看,竟是清一色厚厚一沓五千兩計算的銀票。此時即使再想裝得若無其事,也不可能了。繃著臉,低著頭,撇下英祿,抓著油包急急忙忙就要從年羹堯身邊掠過,卻是被強有力的臂膀撈住,給重新推了回來。力道之大,害她差點摔了個跟頭。
著惱的女人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朝襲擊她的人吼叫:“幹什麼?你瘋了?”如果她沒記錯,他才是和她腹中骨肉血緣最親的人。
年羹堯眯起眼,表情陰冷得不說一句話,對著女人又是一個推搡,逼迫著她連連往角落處後退,沒了路,最後跌坐在倒地的英祿身上。
敏貞大怒,即使她老爹也沒對她動手過,這冤家,他怎麼敢?他要是知道他險些毀了自己的……,那副臭臉會怎麼寫?
暫時無力起身的女人壓坐在死囚身上不停喘著粗氣,同時手指點著叫罵,“姓年的,你太過分了。”含在嘴裡的卻是他壓根不念昔日歡好的無情無義,礙於另一個曾與她歡好男人的在場,女人發現她必定不能罵個痛快的事實。只得壓抑著滿腔怒火死死盯住他。
但沒想到,卻得到更加暴力的對待。下一刻,她幾乎要被他的耳光扇暈了,還好,因為胸口衣襟被抓住,她沒有繼續跌撞,雙手捂著肚子,她看他的眼神像要吃人。同時,心中暗自納悶,何以這冤家今日的行為如此兇殘?平日裡年羹堯對她從來都沒有紅過臉,即使在得知她即將出嫁的日子,冷漠的表情已經是他對她最嚴厲的態度了。再說,畢竟,九門提督是她老爹,八爺九爺是她背後的靠山,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看主人哩。想不通這其間道理的女人更加煩亂,虛掩著肚子,赤紅著眼,披散開被抓得凌亂了頭髮,完全符合所待場合特色的形象。
在得到男人力道更大的一個耳光之後,她忍無可忍了。“年羹堯,你失心瘋啦?是我,敏貞,你看清楚了嗎?”
啐了她一口的男人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半天從嘴中吐出令敏貞毛骨悚然的幾個字。
“姦夫□?你……你這麼說我?啊,年羹堯,算我敏貞瞎了眼,看錯了人,你……你簡直太可恨了,我……我恨死你了!”說完,就眼冒金星蹣跚地衝撞過來,揮起拳頭想給他點顏色,可手還沒靠近,就被反扭住,拐了胳膊肘,像擰麻花般被緊扣住雙手。疼得她哇哇大叫,但男人視線的焦點已從此處移開,瞄準了地上那團蠕動的物體。
掙扎了無數次想站起的死囚始終沒能挺直脊樑,但在一聲低吼中,終於,扶著倒地的一件木頭傢俱,從地上支起身體,半坐了起來。
藉著昏暗的油燈,女人才看清這將死之人臉上的淚滴。不屑地扭過頭,很為他那股窩囊勁羞愧。
但死囚接下來的話卻多多少少喚起了她殘餘僅存的些許良心。
“別……別打她了,我……我求你。”
他是在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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