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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跪倒在十三阿哥胤祥的腳邊聽候吩咐。
十三爺這時的臉色是嚴肅而擔憂的。鎮守西北大軍的大將軍豪爾泰昨夜的被捕讓這位聰慧的阿哥聞到了風雨欲來的不祥氣味。板了臉,收回笑容,四周鴉雀無聲。
在靜寂的沉默中,各人小心的呼吸成為唯一的旋律。年羹堯看了看退縮到客廳一角的擺出僕人面孔的多鐸和李衛,忽然覺得自己和他們一樣可憐。即使成了三品大員,成了副巡撫,可是,和這些地位低賤的人站在一起看,我和他們的本質沒什麼區別。為了抓住某種東西,出賣自己。不過,他們賣出的尊嚴和人格比我多罷了。想到這裡,又立即把自己否定。多可笑,這種多愁善感的情緒難道也是能在人群間傳染的麼?接著,想到年小蝶,想到她傳染給他的方式,不禁又覺心旌神搖。
帶著從頭到腳的想入非非,一刻鐘後年羹堯的雙腳已經踩在了通往書房的花園小路上。踮腳尖踩住那些小碎石的愉快令他整個人覺得飄飄然。沒什麼比得到朝思暮想的東西更令人狂喜的了吧。路邊矮小整齊的灌木叢裡一兩條幹枯的樹枝橫著阻擋在他腳下,男人不屑地踩碎了它們的脊樑,笑了。真是奇妙的一天!如果不是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他早已振臂大叫了。如果他的小蝶恰好在身邊就更好了,他會把輕盈的她拋上天空,穩穩的接住,摟住,吻住……感受到身體的異樣,年羹堯低咒自己一句,腳步更快地朝書房移動。
晴朗的藍天上,漂浮著幾朵柔軟的白雲。幾隻歡喜的鳥雀躲藏在附近的樹幹上,婉轉而歌;入目的花草樹木雖不如春天般燦爛奪目,但畢竟也都是有生氣的了。擁擠在草堆樹木間的一叢迎春花已經吐出了嫩黃色的珍珠,風吹顫動,年羹堯幾乎聞見那弱弱的香氣了。
正準備敲門的手卻在聽到書房內異常的低吼聲後停了下來。一股和眼前所見之景完全不相融的氣息散播。一種低沉、憤怒、痛楚的氣息。吼叫的發出方則是這雍親王府的主人,四阿哥胤禛。
嘿,誰又觸了大老闆的黴頭了?學時下很多官員把各自小集團的主人叫做老闆。年羹堯眨眼皺眉。心情仍好。
正想推門,卻聽見四福晉陰沉的說話。“爺,這事可由不得你。”古怪又稍顯不夠尊敬的說話方式讓年羹堯更覺好奇。一向熟讀《女誡》嚴格遵守三從四德的那拉氏怎會以這種大膽的方式和四爺說話?
屋內男人果然惱了。但不是為了女人的不恭,而是手裡那道該死的密令。
胤禛的臉幾乎黑了。兩道目光像是要殺人。手捏一塊錦帛不停顫抖。呆立片刻,雙手揹負身後,攥緊那寫著殺人命令的布塊,在房間裡踱步逡巡。來回走動的同時,臉上的表情是奇特變幻的。時而悲哀,時而憂愁,時而傷心,時而猶豫。
稍稍掀開門縫兒一角的年羹堯從沒見過他老闆這樣的表情。
“你難道還捨不得嗎?”那拉氏嫉妒得雙眼發紅,同時,極端的興奮悄悄洩露。她最大的情敵就要死了,以一種近乎遵從大清律例般合法的途徑化為塵土,就此長眠了,這種極大的快樂怎能叫她不期待,不激動呢?忘乎所以的慾望沖垮了她的假面具,撕碎了。露出虛偽又道貌岸然的一張臉。
“別忘了,這可是你皇額孃親自下的指令?難道你還想違背嗎?”
德妃娘娘?只是在每年冬至除夕的宮中祭祀大典上老遠見過的一個婦人的影子浮現在年亮工眼前。前朝有訓:後宮不得干政。烏雅氏向來深居簡出,這回發下的密令又會寫的什麼呢?搖搖頭,已把那塊錦帛作為宮帷秘事的男人正準備避開不該聽的秘密,突然被屋內傳出的一個名字震撼住全身!他已經不能動彈了!血液凝結在這個瞬間,頭腦一片空白。
雖然很想告訴自己剛剛只是個錯覺,是個可怕的夢魘,但是,當這個名字再度被屋裡的男女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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