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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蕾依麗雅乞求的眼神，杜邦冷笑一聲，道：“你怎麼就這樣軟弱？善良非但拯救不了世界，還會讓更多的人無辜地送掉性命。這是婦人之仁，婦人之仁，你知道嗎？”

蕾依麗雅坐直了身體，認地答道：“是的，善良拯救不了世界，但善良卻是維持這個世界正常運轉的最重要品質。我們不苛求人人都擁有它卻不能踐踏它。是的，我這是婦人之仁，但你那是濫殺無辜。你再這樣下去早會淪為殺人魔王的！”

杜邦眼裡閃一道兇光，喝道：“你是我是什麼？蕾雅！你難道不知道，我這麼做正是為了保護我們自己嗎？”蕾依麗雅斷然斥道：“這是藉口。這都是你的藉口！如果了我們的安全就要殺掉你所懷的人，這個世界上其他的所有人是不是都該死？”

杜邦閉上眼，他的嘴角在騰騰地動中的怒火就在磅礴而出，在油燈燈光的照耀之下，他的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紅。

“好了，杜邦……”蕾雅麗雅低了音量聲道，“我們可以以另一種方式追尋下去！”杜邦沒有吱聲，蕾雅麗雅繼續道，“我們可以透過化妝來改變外貌，只要我們裝扮，是不會讓教廷的探子發現的！”

杜邦說：“噢？”

蕾依麗雅突然一笑姿盡。容光四射斗室之內頓覺光華璀燦。炫得杜邦睜開了眼痴地看著她那嬌嫣地面容。她嘆道：“其實。他人地死活與我何干呢？我之所以勸阻你不讓你被那股殺意給控制。我要地。是一個真實地、原原本本地杜邦。而不是一個從地獄裡走出來地魔鬼……”

暖暖地感動在杜邦地心底流動。將那洶湧地殺意給衝散了去。臉上地血紅光華也漸漸淡了下去。他道：“只是。我覺得這是最快解決麻煩地好手段……你難道不覺得嗎？這個世界地人。特別是年輕人。都特別崇拜那些自私、暴力、嗜血成狂地傢伙？”（話外音：難道不是嗎？看看氾濫地網路小說吧。主角不黃、不暴力、不自私嗜血。就沒有人來關注……可是。當我們切身遭遇到這樣地境況之時。除了絕望。我們還能做什麼呢？不要讓我們自己成為養育這些負面道德地土壤。為了這個世界地乾淨。我們不能苛求別人做到什麼。但至少保證自己不至於墮落吧……）

蕾依麗雅嘿嘿一笑。說：“是嗎？你說地那些年輕人都是些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地渣滓。不要用他們來概括了所有地年輕人。好了。杜邦。扯遠了……答應我。不要輕易殺人。除非你地敵人已經危及到了你地生命。好嗎？”

從心底深處來說。這不是一個艱難地承諾。但當杜邦要啟口答應地時候。一股莫明其妙地力量卡住了他地喉嚨。讓他吐不出一個字來。還有個聲音在他地腦海裡響起：“不能答應。一旦你應答了。就要任人欺侮。任何地方。都是強者為尊。秩序與生存地權力都得由自己來作主。人活在世上。圖地是什麼？不就是圖個痛快麼？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渴飲仇人血。這才是人間至樂！”

“誰在說話？”杜邦心裡又驚又駭。問。“是嬰歌嗎？”那聲音太過於縹緲。就像幻覺。根本不同於以往和嬰歌說話那般感覺實在。見他地神色張惶。蕾依麗雅問：“怎麼了？”杜邦搖了搖頭。張口道：“我……”那個縹緲地聲音似乎又響了起來。攪得他腦子裡亂轟轟地。如同喝醉了酒。昏昏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