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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周,我沒有太注意過他,現在看著,就覺得非常奇妙。
氣氛再次很沉默,我開始無比懷念胖子,原來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冷場的原因是因為胖子默默地為氣氛付出了那麼多包袱,如今只有我們兩個,我還真是毫無辦法。
“說吧,你準備去哪裡?我們經歷了那麼多,肯定是一輩子的朋友,常聯絡就行了。”我繼續道,“你有什麼需要,也儘管跟我開口。雖然我不算富裕,基本的生活我還是可以支援你的。”
“我要去長白山。”他說道。
“哦,那是很冷的地方啊。”我道,“江南多好,四季分明,氣候溼潤,是個養人的好地方。”
“我只能去那裡。”他說著就放下了筷子。
他說完這句話的之後,我們再沒有進行像樣的對話了。在安靜中,我們默默地吃完東西,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尷尬了。他放下筷子,看了看我,就對我道了句:“再見。”
說完,他站了起來,背起自己的包就往樓下走去。我有些訝異,在那裡叫道:“咱們菜還沒吃完呢。”
他已經下樓了,我悶悶地抽了幾口煙,站起來靠在窗戶旁,就看到他已經沿著孤山路遠去了。
我坐下來,心說這是什麼情況,他是沒錢埋單怕尷尬嗎?以前沒錢的時候多了去啊,沒見他這麼見外過。品了一下剛才他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他的話語中,有一種特別莫名的感覺。
“我是來和你道別的。”“這一切完結了,我想了想我和這個世界的關係,似乎現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我忽然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起他的一個稱呼——職業失蹤人員。
他以前要離開,是走,從來不會說一句,在巴乃和我們道別的時候,也沒有說過任何話。道別這種事情在職業失蹤人員身上,似乎是不太可能出來的,而且這次還是他千里迢迢,從其他地方趕到了我的面前,特意來和我道別。
這道別一定和他以往的離開是不一樣的。
一種強烈的不祥感讓我如坐針氈,他要離開的,是這個城市,和我這個朋友嗎?不是!那他要離開的,難道是這個世界?
“長白山?”我甩下我所有的現金,告訴服務員把找的錢送到隔壁的西泠印社去,然後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就去追。
我一路追到了北山路,跑得我渾身是汗,也沒有追上他。北山路上只有無數空的計程車在路面上來回穿梭。
我又跑回自己的鋪子裡,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背起來就和王盟說:“我要出去一下。”
王盟立即臉色慘白,一下拉住了我。我問他幹嗎,他說:“老闆,以往這樣的情況,鋪子裡來一人,然後你匆匆忙忙要走,肯定都得離開很久,你得交代一下。”
我心說沒空交代,就對他道:“來人找我就說我出去度假了,事情全部同你打理。如果有什麼大件的買賣,不是特別保險的就不走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你真會回來嗎?”王盟問道。
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問?”
他道:“你不是說再也不亂走了嗎?一般電視裡,所有的高人,都是退隱江湖之後再次被人叫出去就必死的。老闆你可要當心哦。”
我拍了拍他,心說,狗日的,回來再收拾你這烏鴉嘴。我不再理會他,轉向就跑了出去。
悶油瓶沒有身份證,沒法坐飛機,他肯定得坐汽車或者火車。火車是有班次的,我在計程車上,用手機查詢了火車的時刻表,立馬發現他不可能坐火車。去吉林方向的火車班次只有晚上很晚才有,看來他應該是坐長途汽車。
於是,我讓計程車把我送到長途汽車站去。這樣即使我在長途汽車站找不到他,也有時間去火車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