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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令牌,四人齊齊跪了下去,便是負責疫情,這般擅闖軍營也是有罪,可四人像是忘了這一點,他們正需要一個可以做主的人讓他們知道接下來他們應該怎麼辦。
三子將兵符丟給程二良,“以梁將軍為首的七位將軍他日押送入京,從現在開始,南臺府所有將士歸我家公子管。”
一個接一個的訊息讓四人應接不暇,可這反而讓四人安定了心神,公子是什麼公子,哪家的公子這樣的細節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程二良雙手捧著兵符舉過頭頂,“是,請將軍吩咐。”
白瞻說了進軍營後的第一句話,“按莊大夫說的做,違者軍規處置。”
“遵令。”
莊書晴在營區轉了轉,到處都晾曬著床單被褥衣裳。酒香夾雜著硫磺的味道撲鼻而來。
空地上蒸酒的鍋爐還在出酒,用手指沾了點嚐了嚐,這個度數,應該就是四十度。
“不合格。”
程軍等人過來齊齊聞了聞,確實不夠烈,明明他們說過只能取頭酒,可就和他們預料的一樣,沒人真正按照他們說的來做。
“重新蒸。”
莊書晴甚至還進了營房去看,也有酒香,只是很淡。被拘於營房內計程車兵就坐在一起。有人甚至滾在另一個人身上嬉戲,洗臉巾隨便混亂搭著,衣裳一堆堆的疊放在一起,顯然。這不是一個人的衣裳。
“這樣能治好病才是笑話。”
不知來人是誰計程車兵面面相覷。什麼來頭?來給他們治病的?他們現在不是正在治病嗎?每天連操都沒出了。
從屋裡出來。莊書晴抬頭看了看天空,“止顧,這幾天會不會有雨?”
“無雨。”
“那好。不等明天了,現在就讓酒坊將鍋爐送來,立刻出酒,去打聽打聽有沒有燒好了的石灰,有現成的更好,先將這操場消了毒,營中所有將士都搬到外面來,一人一處地方弄個床,只能坐自己的床,只能穿自己的衣,只能用自己的一應東西,營房中的所有東西用開水煮上半個時辰,在太陽底下曬上三天,每天三次將營房消毒,多準備些木桶,硫磺加量,輪流泡澡,天氣熱容易出汗,儘量避免和他人有身體上的接觸,絕對不能沾染到別人的汗,用過的水也要妥善處理,要小心不要讓其他人碰到,這些都是傳染源,一定要杜絕。”
六個御醫聽著才知道原來他們還漏了那麼多細節,頓時臉上燒得厲害,原來他們還覺得誤人的不是他們,現在想來,他們不是沒有責任。
他們未發現,打一照面,他們就被莊書晴壓制住了,連對人輕看的心思都不曾起過,因為他們根本就忘了以他們的資歷是能小看這個黃毛丫頭的。
“你,叫什麼名字?”
程二良還在用心記剛才那長長的一串話,看到那個看起來好厲害的女子突然看向他頓時臉一紅,話都說不利索了,“末末將程二良。”
“看情形,這段時間裡營區是你們四人為首了?”
“是,梁將軍等人已經數日不曾來過,只讓人傳話要我等將營區守好,不得讓人出入。”
莊書晴冷笑,“他們倒是跑得快,這樣的人竟然也能當將軍。”
白瞻對一碰上這種事就憤憤不平的書晴也有些無奈,雖然這些事和他無關,可每每這時候書晴對他的態度也不會很好,遷怒得理所當然。
不過還是要討好的,“那我去將他殺了?”
斜他一眼,莊書晴轉頭去和程二良說話,她只是偶爾有點憤青情緒,動輒要人命的事可不能幹。
“你照我說的去安排,今天不早了,只能準備準備,明天起就必須如此做。”
“是。”程二良爽快應下,然後又問了一句,“這樣就能將病治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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