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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患者竟然能創辦癌患樂園,人家做那件事的難度可比你的樂業教育難度大多了。
吳為也感嘆道,的確啊,職場上壓力再大,還能有知道得了癌症等於接受死亡判決的壓力大呀。我過去在職場上也曾經遭遇過重創,我卻從中感悟到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淨化洗刷。我現在想的是,人如果不幸患了癌症,如何進行一番心理上的淨化洗刷。我在南都,對兒子兒媳講過,家鄉這邊有許多四、五十歲的叔叔阿姨,每月也就兩、三千元。兒媳聽了還驚訝,怎麼那麼少?我說,年輕時收入少沒關係,大家都這樣,但是到了四、五十歲,還掙這麼少,只能怨自己。社會收入是分出低中高很多層級的,一個人在職場上幹了二、三十年,專業沒有成就、職務沒有提拔,收入自然處於底層,屬於墊底的。
宋柔好奇地說道,癌症患者集中的地方,怎麼還會有歡樂?你是不是為了你的樂業教育,獨出心裁設計出這個什麼樂園吧,然後想用這個故事去安慰收入低的人也去樂業。
吳為道,我過去曾經對你說過,咱們市裡就有家癌患樂園,只是你左耳聽右耳冒了,也沒有存在腦子裡。哪天,我去阿樂家給宋媽講講癌患樂園的故事。
宋柔道,真要有,講給她聽,對她興許有好處。
吳為道,你知道嗎,現在提倡在中學開展死亡教育呢。
宋柔嗔道。說說就沒正經嗑了,在那裡講還不把孩子們嚇壞了。
如果死亡教育都能講,樂業教育就更能講了,癌症患者能組織到癌患樂園裡。職場上的人再難再困難。還有癌症患者活得那麼艱難啊。
吳為道,那時我講樂業。你笑話我,還給人家講樂業呢,先得讓老婆孩子高興才是。我的研究有了成果又有人歡迎講講,你和孩子也應該跟著高興才對。
宋柔嗔道。就你長著一張會說的嘴。
幾天後,吳為同阿芳阿樂打了個招呼,就去了他們家,給宋媽講癌患樂園的故事。
吳為講道,十幾年前,我一個朋友的母親去世了,出殯後吃飯時。一個桌上的朋友給另一個人介紹我,說我能寫些東西。那個人聽了,說敬我一杯酒,我看那個人比我還大十來歲。忙說敬他。他卻執意要敬我,又說有求於我。我只好從命。他自我介紹道,他叫瑞運,創立了癌患樂園,想請人寫首歌詞。
我聽了,慚愧道,我不會寫歌詞。
吃完飯,剛好那天是禮拜天,我沒回家就去了單位,也許心裡有事的緣故,坐在辦公桌前,想起黨校那位大姐給我出的題目,人能不能快樂面對死亡。又想到剛才飯桌上瑞運大哥的癌患樂園,不就等於快樂面對死亡?漸漸地思緒就出來了,又經過一番梳理推敲,在電腦上打出互愛的樂園,寫下一段文字。列印出來,又檢查了一遍,給瑞運打電話,他說開車來接我。
我看到他,把剛寫的互愛的樂園給他看了看,又說,我也不會寫歌詞,供你參考吧。然後同他告辭。他卻執意讓我去他的樂園看看。
我跟著他來到癌患樂園,去了一看其實就是他的家,一樓靠邊的窗戶上掛的牌匾果然是癌患樂園,走進去房間是貫通的格局,顯得有些陰暗,走進後屋,瑞運喊道,來客了。出來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老伴,瑞運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把我讓到裡間坐下,把我寫的材料遞給他老伴。
他老伴看了看,說寫的挺好,碰上好心人了。
瑞運對他老伴道,把吳老師寫的文章裱好掛到牆上,讓癌友們經常看看。
宋媽聽到這,好奇地問道,你寫的互愛的樂園,是怎麼寫的?
吳為開口敘述道,當我面對人生道路上的懸崖,聽到那種即將告別人生的宣判,躑躅在那個邊緣地帶,曾經感受到心靈中的那種黑暗,掉落到苦難深淵的那種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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