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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點個卯就行。
吳為又勸道,弟妹,這樣事你可別生氣,我們單位也是這樣,一天不到,不管什麼原因,扣30元,現在到處都在抓勞動紀律。
弟妹說,我生氣的是,事先不告訴我。現在我就開診斷送去。
吳為接著又說道,散心調整心情,以後該上班還上班,接觸一些事,分散精力。
弟妹道,我還有一年就退休了,不去了,月月交診斷。
宋柔問,還有多長時間?
一年,明年這時就辦退休手續。
那就別去了。又嘮起甄豪的事,提起追悼會上說的副行級幹部。弟妹道,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讓安排人。就是沒有病也快退二
線了。
宋柔道,要是我,提那幹什麼?
吳為道,這樣做好,明智。
弟妹氣道,去世前兩天還來離任審計。
吳為驚訝道,啥?離任審計,人都昏迷了,上邊還來審計?
弟妹說,讓趕緊找他簽字。
吳為道,人都這樣了,還籤什麼字?
弟妹道,是,後來是副科長替籤的。
吳為寬心道,還是有明白人。你調整心情,不要等,也不要慢慢的,要多參加活動,培養一些愛好。你光坐在這裡想是不行的,要走出去,這不,兩個老妹妹在這裡陪你,晚飯後就出去走走,早飯前到公園裡轉轉。
宋柔也說,我經常過來陪陪你。
兩個人告辭走了,下樓後宋柔說,剛才還想說等過一年找個合適的。
吳為說,你怎麼能當著甄豪兩個妹妹說這個話,再說了這才過去幾天啊。
宋柔道,是啊,想到了沒敢說出口,哼,也就是女的,要是男人麼,也許早就動心思了。
甄豪去世沒幾天,吳為路遇王行長,他問吳為,你沒聽到,甄豪的免職令、離任審計到達,竟讓垂危的人簽字,頭天晚上我和工作組的人在一起吃飯,把我氣得直罵,還有人性嗎。你說,你聽了感到荒唐不荒唐?
吳為說道,我從弟妹那裡得知有簽字的事情,我還說再過幾個月自然離職,內部掌握就算了,離任審計怎麼還要求垂危病人簽字,就是死刑犯上刑場前還要讓喝點酒吃點餃子有個好心情。我聽弟妹說了,最後沒有讓他本人簽字,我想還是有明白人擋住了,原來是你。
王行長道,我這麼一罵,他們也明白了,後來字誰也沒簽。寫好的離任審計報告還抽出去幾頁。
吳為似乎與甄豪在溝通交流,吳為道,大家都在想你。
甄豪道,你就研究一個課題吧,人如何面對死亡。
吳為道,不瞞你說,我在多年前就特別留意觀察。王兄今天中午說,透過你的事情,看出有兩點,一是人有大病,怕死;二是有重大僥倖心理。我說,為什麼不做好面向死亡的準備?你已經是過去的人了。說到這的時候,鴉雀無聲。人間,也可能唯獨我們,忌諱談論生死話題。那天因為送你,兩位老弟之間耿耿於懷,忌諱那個話題。現在,大家都說你,回返人間時間太長,還是因為你牽掛的太多、想辦的事太多,還是你太自信?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事是過去了,人永遠留在心中。
一行人送甄豪到了火葬場,兩個熟悉的同事之間開玩笑,一位道,他都走了,你啥時走?另一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人在旁提醒道,
你說的啥?聽的人才醒過腔來,好幾天沒過那個勁,說的人打電話道歉。聽的人應道,不行了,既定事實,找黑社會。
第一一四章 鴻溝
吳宋讀高中時,如同所有的家長一樣,吳為宋柔也格外緊張起來,只要孩子放學回家,時刻盯著孩子。只要看他離開書本,便覺得心裡不塌實,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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