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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分明。對嗎?”
辜月明曉得他在暗諷自己漠視生死的談話,但有甚麼好和他計較的,道:“月明該如何著手呢?請公公指示。”
無雙女披星戴月縱情策馬於官道上,心中想的卻是十年前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夜晚。舅舅半夜來到她度過了愉快童年的城郊別院,當時她只有九歲,娘起身穿衣的聲音驚醒了她。
舅舅是爹和娘外最疼愛她的長輩,不知憂慮為何物的她還以為舅舅給她帶來有趣的玩意,這是舅舅陪爹出差遠行前答應過她的,更以為爹也會一道回來。
她就在娘匆忙下沒有關上的房門後,透過門縫聽到舅舅與孃的一番對話,直至今天她仍沒有忘記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
接著娘遣散婢僕,她們母女在舅舅的帶領下連夜逃亡,從此隱姓埋名,卻不住遷移,以逃避官府的追捕。不到一年,娘因積鬱成疾,一病不起,舍她而去。
娘臨終前的神情,她仍是歷歷在目。她明白娘,明白她為何鬱鬱寡歡,那並不是因為東躲西避、奔波勞碌的折磨,而是來自對爹拋棄她們母女的無奈、傷心和絕望。
她這次毅然離開百戲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只是要到雲夢澤去找尋那座古城,至於會有甚麼結果,並不在她考慮之內,只曉得自己不這樣做,會被自己的想法折磨死。
自懂事以來,爹是她心中最了不起的人,最英雄了得的人物。娘和舅舅並不知道她聽到他們的對話,每次當她問起爹,他們都找些理由推塞過去。
隨團四處賣藝的日子裡,她專心學藝,不怕吃苦,不是為了要成為一個出色的表演者,而是要學得一身好本領,為今夜開始的行動作準備。
為了娘,為了自己,她誓要還爹一個清白,她絕不相信爹是那種人。即使冒上生命之險,暴露身份,她也要弄清楚爹究竟是好漢子,還是隻是個見利忘義,不惜拋妻棄女的卑鄙之徒。
鳳公公習慣性的沒有直接回答他,徑自沉吟道:“雲夢澤兇案後,這十年來我先後九次派人於七月十四進入雲夢澤搜尋古城,每次都無功而返,古城就像消失了。”
辜月明聳肩道:“或許根本沒有古城。”
鳳公公道:“如果失蹤的人不是夫猛而是牟川,月明的推論是理所當然。但現在失蹤的是夫猛和他的妾舅,月明又如何解釋呢?”
辜月明道:“我尚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鳳公公微笑道:“我卻可提供一個,就是鬼神真的存在,而守護古城的鬼神因七月十四佳節當前,故休勤一天。哈!休勤。”接著雙目神光電閃,沉聲道:“但池們以後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所以我們沒法尋得古城。”
辜月明大感無話可說,這是個相信或不相信的問題,沒有爭論的餘地。
鳳公公續道:“抄夫猛家的人是我。皇上把找尋楚盒的事交託給我,由我全權負責。皇上當然想得到楚盒,開啟來看個究竟,但他更想把夫猛煎皮拆骨。被最信任的人出賣的感覺最令人切齒痛恨。月明你明白嗎?所以我說你只要不負所托,完成皇上這個心願,我可以拍胸保證不論你有何要求,皇上必爽快應允。”
辜月明點頭道:“月明明白。”
鳳公公道:“月明獻上楚盒的一刻,將是我把皇上解除你軍職的聖諭交到你手上的一刻,我絕不會食言,月明可以放心為我辦事。”
辜月明心中大訝,以鳳公公一向的作風,是不會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實在的,由此可見皇上意欲得寶的心是多麼急切,予鳳公公的壓力有多大。
辜月明道:“公公放心,幸好公公不是要月明去找尋古城,而是追尋兩個叛徒,請公公賜示月明該如何著手追查。”
鳳公公看了几上的長革囊一眼,伸手取來金煙管,另一手點燃菸絲,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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