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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定不會出錯,茲當是件容易差事,不過是教她如何在宮中行走。
可等她一上手理了家事,就曉得這回元貴妃那支硃砂筆沒靈驗,反倒給成王點了個助力過去。
顏明蓁按規矩是該呆在繡樓院落裡頭學規矩的,真個有喪事,她去靈前行禮便算全了規矩,可哪裡知道家中竟無一個可以理事的人。
梅氏急得出了一嘴的泡,原來事事是紀氏拿主意,等女兒大些,又是女兒來拿主意,往揖秀樓裡一哭,顏明蓁不理也得理。
她開了門,把管事婆子全叫進院裡來,坐在雕花羅椅上邊,一句句的發號施令,把明芃明潼挪到東院裡頭,調了丫頭嬤嬤過去看著,好叫她們安心養病,三嬸嬸跟三叔兩個日日守著床榻侍疾,便叫小廚裡日夜輪班守著人方便開灶,三兩句就把事兒定奪下來。
似顏家這樣幾代富貴的人家,好人參是再少不了的,說難聽些,如今不過吊著一口氣兒,只等著撒手,萬事都好辦起來,偏偏顏家大伯一日拖一日,眼看著進氣兒出氣兒都不多了,卻就是心口暖熱,不曾蹬腿。
僧道都請定好了,只等日子揚幡立壇,紙錢火燭,金字孝幡銀字孝幡俱都預備起來,要緊的彩紙彩絹扎的車馬人轎,按著二十亭大的,二十亭的小來做,一件件分派下去,才算有了樣子。
顏連章顧著往來探病的賓客,又要同弟弟弟媳婦扯皮,到這個份上,哪裡還能拖著不提那過繼的事兒,顏麗章開口要的不是澄哥兒,卻是顏明陶!
第24章 阿膠固元糕
船張滿了帆駛出口岸,一路往金陵去,顏連章知道女兒病了,遣了人先行,紀氏一來掛心女兒,二來又著意自個兒的肚子。
出來的這樣急,她怕這胎坐不穩,在船上一步都不敢多行,日日坐在床榻上,也不敢強撐著精神吩咐事休,安姑姑近來不得用,便把喜姑姑調了來,兩個人一道理事,叫船上的丫頭們把東西都預備起來。
瓊珠瓊玉兩個著手做了她的孝衣,比著紀氏的腰量放寬了去,旁人不知道,這兩個卻曉得太太怕是有了,若不然喜姑姑怎麼會送一匣子阿膠糕來,如今就放在案上,伸手就能摸著,紀氏想起來便嚼上一塊。
顏連章先還當她憂心女兒,後來見她坐臥不動的樣子,只當紀氏病了,再三再四的吩咐不許勞累,總歸船上無事,那生意上頭的反而緩了,要緊的是先把喪事治起來。
到了福州港,不等紀氏吩咐下人,顏連章就讓高安到城裡頭請了大夫來,知道是給太太把脈,還特特去請了有名頭的御醫,明沅先是一奇,後來才知道,坐館有名頭的都稱御醫。
紀氏知道的時候,顏連章已經請了人來,丈夫這樣體貼她很該高興,可實是樂不出來,兩邊簾子垂掛下來,拿錦託枕了手,再拿帕子蓋住手腕,老大夫眯了眼兒搭上三根手指,扶了好一會子,就是不說話。
顏連章只當她累著了,催了一回,那大夫才道:“尊夫人脈像似滑非滑,倒似氣血兩虧,只……”他一句還未猶疑,顏連章卻皺起眉頭來,就怕紀氏得了大病,他還未開口問訊,大夫便照直說道:“倒似是有孕,而又未實。”
紀氏一聽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沒有忍住,子嗣便是壓在她心上的大石,也顧不得什麼矜持穩重了,總歸放了簾子瞧不見模樣,緩緩吸一口氣,問道:“那到底是有,還是無?”
這話也是顏連章要問的,他臉上幾番變色,又是喜又是憂,可一來月份太淺,二來紀氏身子原就虧損過,大夫摸不實,不好妄下斷言:“老夫開幾帖益氣補血的藥,夫人吃著並不防礙,過得這一月,再摸脈才能得準信兒。”
紀氏大失所望,好容易一路快船撐到了福州港,脈不曾摸準了,保胎的藥倒先吃著,她覺著面上掛不住,卻又不能推,凡事只怕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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