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為公司喝醉(第1/2 頁)
葉淵舉起小手弱弱的說道:“那個,詞可以嗎?”
張公子說道:“自然,方才只是以梅花為題,並未限制詩詞格律。”
葉淵想起他們剛剛都站起來走動著吟誦,也不想太不合群。於是將筆放下站起身來,邊走邊吟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這兩句一出,眾人面前立刻浮現出一副景象:在驛館外斷橋邊,一株寂寞無主的幽梅開放。
不過這兩句並不出奇,只是意境幽深。幾位儒生並不驚訝,只是有些疑惑葉淵如此年輕,怎會寫出這樣的詞句。
但接下來葉淵吟出的兩句,就讓他們有些坐不住了。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已是日落黃昏,幽梅獨自憂愁感傷,就在這樣的情景下,還有風雨不斷吹打到她的身上。
四句詞,一幅梅花獨放的畫面如在眼前,意境幽長深遠,悽苦寂寥。
此時,眾人都有些好奇,上闕已經如此悽慘,下闋還要怎麼寫?如果繼續此番意境,雖然深刻,但未免太過悲涼,反而落了下乘。
葉淵很快給了他們答案:“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好!”孫章立刻讚歎道,卻被眾人狠狠瞪了一眼。
他弱弱的坐下,又低聲讚歎了一句:“好!”
這兩句不但瞬間把淒涼悲苦的意境拉了回來,反而用先抑後揚的手法,讚頌了梅花凌寒獨放,與世無爭的高潔品格。
嬰兒肥儒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腳步輕輕來到葉淵之前做的書案前,提筆將這首詞記下。
葉淵此時走到了窗前,吟誦出了最後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梅花便是落在地上,與泥土碾在一處,其香依然如故,其高潔仍然不改。
他並沒有像他們一樣,把最後一句刻意拉長,但在眾儒生的耳中,這一句詞似乎久久在耳畔迴響,連綿不絕。
“只有香如故...只有香如故...”張公子喃喃自語,
他忽地站起身來,對著葉淵躬身作揖,說道:“葉兄大才,這首《卜運算元》一出,天下詠梅詩都要遜色三分了。”
陳公子說道:“是啊,尤其最後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真是千古名句啊。”
葉淵心知這首詞吟出來會讓他們震驚,但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眾人紛紛通報姓名,欲與葉淵相識。
那個嬰兒肥儒生,全名叫陳守信。黑臉張公子,則名為張永宵。至於剩下兩位,一位叫做何堂,一位叫做朱雲寺。
陳守信將《卜運算元》全詩寫完,如捧至寶向葉淵問道:“葉兄,這首詞我等可否傳誦?”
葉淵心想這也是個揚名的法子啊,於是說道:“自然可以。”
孫章問道:“只是有一事不明,葉兄,你如此年輕,怎麼寫出這等意境的詞來?”
葉淵一愣,這要怎麼說?難道說這不是我寫的,是陸游寫的?
他只好擺擺手:“不說也罷。”
幾人對視一眼,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葉兄一定是屢試不中,這才心灰意冷。你看這詩啊,寂寞開無主,那不就是說自己滿腹才華無人賞識嗎!更著風和雨,正是屢次被落第的風雨無情打擊。
至於無意苦爭春就更明顯了,葉兄終於放棄科舉,不再應試了。但就算這樣,就算低落到塵埃裡,他依然有著滿腹的才華,這可不就是香如故嗎。
葉兄品格高尚啊!
眾人深感頹敗,葉兄這等才華都只能零落成泥,自己又能如何呢?
葉淵發現他們突然出現了一種“一牟”的氣場,暗暗納悶,剛剛詩會不是挺開心的嗎,怎麼突然就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