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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魏徵。我們談談好嗎?&rdo;最後還是小七先打破平靜。
魏徵沒說話卻也沒否定,定定地看著小七,好一會兒才說了句,&ldo;好!&rdo;
魏徵很忙,小七就在辦公室裡等,秘書抽空給小七泡了一杯咖啡暖身,小七接過道了聲謝。
一直到晚上七點魏徵才忙完手裡的工作。小七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沒敢催促,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
結束工作手魏徵跟小七去了最近的一家中餐館,這裡菜色還不錯。小七來過兩次。
小七這次要了個包廂,他有話要跟魏徵說。
魏徵這人有個習慣,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吃完小七讓服務員進來收拾了桌面。小七儘管很餓但吃得不多。而期間魏徵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小七給魏徵倒了杯茶,推到魏徵前面。魏徵沒接。
小七笑笑也沒說什麼,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後小七連日來焦躁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
&ldo;魏徵,你還記得我夢裡喊的小五哥嗎?&rdo;小七問。
魏徵抬頭看了小七一眼,不置可否。
小七繼續道:&ldo;我是九歲那一年被藍晨撿到的。那你知道九歲之前我都在幹什麼嗎?&rdo;
魏徵還是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依舊是冰冰冷冷的。
&ldo;我是三歲那一年在火車站裡被小五哥撿到的。小五哥說撿到時我只剩下半條命,他本想也不打算撿我的。只不過當時喊了他一聲哥哥,他腦子一熱就把我撿了回去養著了。&rdo;說到這裡小七頓了一下,道:&ldo;你還不知道小五哥當時是做什麼的吧?&rdo;
魏徵很給面子地搖了一下頭。
小七接著道:&ldo;小五哥大我六歲,撿到我時不過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他把我帶了回去,代價就是每天比別人多偷兩個小時的錢包。&rdo;
這時魏徵臉上終於有了點不一樣的色彩。
小七自嘲一笑:&ldo;如你所想,我跟小五哥都是扒手,受制於一個拐賣兒童團夥,年紀小一點的好出手的只要價格合適就轉賣出去;不好出手的就訓練成專業的扒手;如果身體有殘缺的就一做二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沿街乞討。我算是運氣好的,沒賣出去身上也沒什麼殘疾等大一點就被訓練成跟小五哥一樣的扒手,專門偷人錢財。&rdo;
魏徵還是不說話,眼神深了幾分,儘管小七心裡有預感,但親眼看到魏徵這樣的神情心裡苦澀無比。
那是一個黑暗的歷史更是他陰暗的童年,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都不提及這段惡夢,而現在只因一個誤會而再次揭開這疼醜陋又沉痛的傷疤。
&ldo;九歲那年冬天,我記得我被派到商場偷東西,下手時被商場的保安發現了,他們打完後就把我扔到了商場後門的垃圾堆裡,等小五哥發現時我連話都不出來。小五哥哭著把我背了回去,磕破頭求他們救我,但是那些人販子看我只有出的氣沒多少進的氣也沒打算把我往醫院裡送。沒過兩天,他們用一截麻繩跟一個破袋子綁了就往郊區外最大的垃圾站送。也許是我命不該絕,那天是藍晨十歲生日,他在前往郊區養狗場選寵物時發現了我,從此,我代替了他的寵物一角。&rdo;
饒是冰山臉的魏徵聽到這樣塵封已久仍震撼的過往也不禁動容,雖然小七描述起當年命懸一線的絕境顯得輕描淡寫如同在講別人的事跡一般,但魏徵仍可以感覺得出小七在說到人販子拿著麻繩跟袋子那幕時對面的人眼裡的閃爍與捏得緊緊的拳頭。
魏徵家世良好歷來養尊處優,從來都沒有過這般際遇,他無法想像不到三歲的孩子成天被人當成案板上任人魚肉買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