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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們住東寓所,宮女們則住在西寓所,彼此間相隔甚遠。
宮女們去御前當值是輪班制,不管什麼時候,甘露殿和西寓所都是人多眼雜,只有這晌午用飯之時,能得片刻清靜。
嘉言急匆匆地從外面歸來,掩了房門在屋裡焦急徘徊。
不多時,懌心閃了進來。
&ldo;如何?弄到藥了麼?&rdo;嘉言迎上前急問。
懌心點點頭,從袖中拿出一隻瓷瓶,遞給嘉言。
&ldo;這什麼東西?&rdo;嘉言疑惑。
懌心低聲道:&ldo;眼下是非常時期,你這藥又是要人命的,我在御藥房認識的那位公公根本不敢做手腳。好在經他提點,得知宮裡還有這東西,聽說只要一點兒,便能見效。&rdo;
嘉言猶疑地開啟瓶塞從中倒出些褐色的粉末來,問:&ldo;這東西真能起作用?&rdo;
懌心謹慎地看了看窗外,低聲道:&ldo;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輾轉得來的,聽說東秦時皇后害瑛貴妃落胎,用的就是這東西。&rdo;
嘉言一驚,道:&ldo;瑛貴妃不就是當今太后?太后終身無子,莫不是就與此物有關?&rdo;
懌心躊躇,道:&ldo;這我也不能確定,只不過有一點可以告訴你,想從藥房拿藥是絕無可能的。一旦東窗事發那便是掉腦袋的事,沒人會為了幾兩銀子冒此風險。&rdo;
嘉言咬唇,盯著手中的瓷瓶問:&ldo;那人有沒有說此藥該如何服用?&rdo;
&ldo;一指甲蓋的量,溫水送服,半個時辰內即起效。&rdo;懌心道。
嘉言點頭,道:&ldo;好,我知道了。&rdo;
懌心不放心地叮囑道:&ldo;我們都不知落胎到底需要多長時間,故而服用此藥之前,你可千萬確定好了不會被人發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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