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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抬手接下,而是盯著她說:“我身上又沒有鏡子,看不到傷,你幫我擦吧!”
秋嬋扭頭過來對視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琥珀亮色的,看上去帶有濃濃的憂傷感,不僅是他的眼神憂傷,就連那張臉,也隨之變得惆悵許多。
想了想,秋嬋從自己包包裡拿出鏡子遞給他,“給你鏡子。”
“……”
他還是不接,她看著他有些不耐煩。
他壓低聲音說:“剛才手指也不小心被骨折了,所以……”
“那你還怎麼開車?”
他的伎倆瞬間被她點破,他有些抬不起頭來,深吸了口中,在想面對她說什麼,只見她有些生氣的開啟藥膏的蓋子,用棉籤染了,對著他兇,“把臉側過來。”
他很聽話,側身面對她,仰著下巴讓她給自己擦藥膏,唇角情不自禁的要翹起,因為害怕她怒,他又努力壓低心中那抹喜悅。
倆人面對面的距離捱得很近,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以及心跳聲。
他面色從容親和,她卻冷魅如冰,還他以往給自己的臉色。
看著她,看著她為自己擦藥的動作,神情,還有她呼吸的頻率,該死的,體內一陣燥熱掠過,竟讓他……
尤其是目光落在她粉嫩嫩的唇瓣上時,他喉嚨裡一陣乾渴,全身力量好像全積聚在某個位置,促使那裡,變得實在很不規矩起來。
秋嬋似乎也發現了他的異常,忙收了給他擦藥膏的動作,側過身看向前方,“開車吧。”
聽到她冰冷的聲音,他的熱情瞬間彷彿被一盆冷水澆下來,滅了他體內的狂熱。
他無趣的轉身坐好,發動引擎,車子絕塵而去。
前去看兒子的途中,秋嬋沒想到,她會接到杭郝哲的電話,因為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快夜末了,他還給自己打電話,這令她很是意外。
她沒管旁邊的沈君臨,直接接了電話。
她沒出聲,電話那頭的人說:“婚禮現場我沒看見你,你說我現在是不是要丟下沈語廷,出去找你。”
“……”秋嬋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但也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忙解釋道:“對不起,途中出了點事,所以我先離開了,誰說我沒有參加婚禮?就在你們回答誓言的時候,我才離開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秋嬋瞥了那開車的男人一眼,冷冷的道:“兩個瘋子打架,要死要活的,我送他們來醫院,所以就錯開了酒席,郝哲,實在對不起。”
“……,好吧,就暫且信你一次,不過為了處罰你缺席,三天後上午十二點,夕陽咖啡館見。”
“哎……”還不等秋嬋同不同意,電話結束通話了,裡面傳來嘟嘟的忙音。
她一臉苦惱,握著電話心有餘悸的樣子。
在聽到她接的是杭郝哲的電話那一刻,旁邊的男人就不爽了的,忍了半天才忍到她掛電話,見她掛電話了,還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想必是為那男人想什麼。
感覺她心裡分明就還有其他男人的,沈君臨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超級不爽,於是乎,開車的速度,簡直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他現在很理智,知道自己沒資格管她心裡有誰,所以心中的氣沒處可發,就全把它拋車上,使勁的加大速碼。
秋嬋被他的行為嚇道了,忙捏緊頭頂護手,驚異的看著那男人扭曲的表情,“沈君臨,你還想在跟我來一次玉石俱焚是不是?”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就一味的生著悶氣開車。
“你發什麼瘋啊,開慢點,啊!!!該死,停車,我讓你停車聽到沒有?”
她的呼喊他充耳不聞,車速是減慢了些,但臉上的氣還未消,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