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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生成你哥哥這樣的有幾個?”晴風本是要說句玩笑,不想若影卻哭道:“你的意思是我只配嫁一個又窮又醜的罷了,家世不好,模樣也不周正。”
“我……”晴風伶牙俐齒的一個人,如今只說不出話來,又不好生氣。趙家公子不過樣貌平凡些,何至於如此不堪?亦塵不過想給妹妹找一個人品貴重的踏實公子罷了。
亦塵只覺一個頭兩個大,此刻解不了晴風的圍,一會子又有得受了。忙道:“此事以後再議,成不成的自然由你。早些睡吧。”若影一抽身盤腿坐到了床上,摔下帳子來氣呼呼躺下了。晴風想她或是為三七傷心,也不計較,同亦塵鬥了一會子嘴,仍是放心不下,披了件衣裳掌燈往西廂去了。
進門見妙玉呆坐在鏡前,上前輕輕替她把髮釵去了,將頭髮散下來——才剛過耳。從懷裡掏出素日用的小梳來替她理順了頭髮。輕道:“今兒早上他去茶莊裡找過你。”
他,不需多說妙玉便知是說冉竹生了,便想起大婚那日的事,一時出神,晴風又道:“他為你可是家也不要了,官也不做了。你沒見他如今的窘迫樣子,真真兒的可憐。好在你也逃出來啦,索性將從前的事丟開,心裡怎麼想便怎麼做就是了。”
妙玉臉色不喜不怨,仍是淡淡的,道:“姐姐說得輕巧。”
“不是我說得輕巧,是你們顧頭又顧腚,想要的太多。”
妙玉問道:“你說他家也不要了?他可是娶了妻有了家室?”
她的性子自然是不會為人妾室的,便是為人正室,也斷沒有容他三妻四妾的道理,晴風倒忘了,此刻便遲疑答道:“有是有,娶的,是……”
妙玉也不問,晴風又道:“娶的是沈家大小姐,還有,邢姑娘”
聽了這兩個名字,妙玉怔住——想不到他們成了夫妻,口裡念道:邢姑娘……
晴風腦子裡還在滴溜滴溜轉著,她倒不是說漏嘴,提起邢姑娘來,好叫妙玉生了醋意,生了爭強好勝的心出來,或還可能心意回轉,此刻見妙玉發呆,只當她動了心思,只又怕她灰心,便又好言道:“雖娶了兩房,可都是不合心意的。再說,這不都是因為你慪他麼?所以他灰了心才……”
可妙玉冷笑一聲,道:“他既是這麼不尊重的人,我又何必呢。”晴風還要替冉竹生說幾句話,妙玉卻搖頭兒道:“這個人,再不許提起了。”抬手兒指了指說:“把香點上罷,還用從前的。”
晴風點了香,便出去了。在外頭站了會子見燈仍是亮著,照出妙玉的影子來,似乎是在寫字兒。聽亦塵喊她,才覺身上涼,便趕緊回屋去了。
“可還是愁著影丫頭的事兒?”晴風見亦塵直身坐在燈前,手裡捏著原掛在劍柄上的穗子,中間一個翡翠平安扣已然有了裂痕。
亦塵搖頭道:“你們若是有玉姑娘一半持重我便不愁了。”
晴風惱道:“你若是有別人一半痴心我便放心了。”亦塵還沒明白自己怎麼又說錯了話,手裡的穗子便被搶了去。
“一塊碎玉,總是當寶貝似的拿著做什麼。”晴風就手將穗子扔到了火盆裡,亦塵伸手便拽出來,卻有東西飛出去——這玉扣沿著原來的裂痕乾脆斷為兩半了,無奈道:“你跟它置什麼氣。”這穗子不值什麼,玉扣卻算是祖上留下來的,如今毀了,亦塵雖心疼,卻也沒再抱怨,倒讓晴風后悔起自己莽撞來,將玉收了用帕子包住放到了枕下,或能想辦法修補修補。
“索性扔了吧。連姓都丟了,留著這東西做什麼。”
亦塵說的是真心話,晴風只當他怨自己,便撒嬌賣俏溫言軟語的,倒哄得亦塵紅了臉。二人和好如初,共枕同衾,計議起明日的事來。
只要妙玉走了,他們躲出去避避風頭,若影深居簡出,不讓人瞧見就是了。等此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