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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被出來送進房中,晴風正在那裡逗弄昔緣。李靈均吩咐晴風把昔緣帶給奶孃快快哄了入睡。
晴風百無聊賴想起老太太的病便說:“如今老爺這樣孝順老太太都是咱們小姐的功勞,若非小姐這一年的苦心,只怕老太太就無天倫之樂可享了。”惠兒笑道:“只怕沒有比小姐更賢惠的兒媳了。只是人老了啊,落葉歸根才最好。”
惠兒這無心的一句話倒點醒了李靈均。
☆、離京回蘇路遇險 翩翩俠士拔刀助
第二日,下朝。
玉將軍一臉悶沉,只趕著步子要坐轎回去,聽見後頭有人喊,回頭見卻是太醫院裡的沈孝慈。沈家與李家交好,有祖宗的蔭封,只沈孝慈不願做官,倒從了醫,在太醫院也有七八年了。
沈孝慈行了禮遞過一張方子來說道:“老太太的病今兒一早去看了,開了祛寒的方子。這一方是給老太太調理身子用的,等祛寒的方子吃完了三日後再按此方用藥便可,連服三副,保證老太太的身子骨硬硬朗朗的。”玉將軍忙道了謝,直說他周到。沈孝慈笑道:“只怕以後是不能周到了,往後小姐老太太若是身體微恙找周太醫便是了,我已請了辭,要回南去了。”
玉之仕驚問:“這是為何?”沈孝慈笑說:“年長了,後生可畏,我是力不從心了,不如讓賢,讓賢。”二人又閒話幾句便作別上轎了。
不想走至半路,又被叫停。出來看卻是瑞王爺的小廝。玉將軍下轎,便隨他走了,去同瑞王爺吃了茶才回。
玉之仕進門仍是一臉不快,惠兒見狀便示意幾個小丫頭一同出去了。李靈均緩緩問道:“朝中可是有什麼異動?”
“那倒沒有,所幸有瑞王爺端著。”他心有不快,話不肯多說半句。
從前朝中縱然有煩心事,玉之仕回到家中也不過發幾句牢騷,李靈均略略開解或出謀劃策,琴瑟和鳴,反而為夫妻情分增益不少,今日卻是反常。聽這意思,怕是確有大事,李靈均便親自上前服侍,他卻一手甩開,險些打落她手中的茶盞。
李靈均愣了一下,想:這便不是為著朝事煩惱了。可細想想,自己行事並未有不妥之處,不免也生起氣來,說道:“老爺若是有煩心事,大可不必回家裡來威風,若是為別的,那就應該明明白白說個清楚,何苦生氣傷自己的身傷別人的心?”
茶盞被李靈均用力按在桌上,茶水猶在微蕩,心裡委屈生氣,胸口一緊,不由得要落淚又忍著,微紅的臉便如綴著水露的花瓣,叫人不忍。
玉之仕一見不由得後悔方才太過魯莽,自己不過無端猜測,看她倒是心正氣正。見四下無人,待要認錯又心有芥蒂,沉默片刻放低聲音問道:“昨日送老太太回房,你都遇上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本想不經意問上一問,經意的話卻不由得脫口而出。
李靈均一想便明白了,道:“也沒遇見什麼人,只是不知怎麼有個男子逛到了花廊上,看打扮是位王爺,也不敢得罪,我便依禮數請了安。要我說咱們家還是行事審慎一些才好,昨日是我遇上了一位什麼王爺,請了安過去了,可這事說小也小說大也大,我早說這麼大的宴席,人多眼雜的,就怕府裡出別的什麼岔子。”說到這裡,李靈均頓了頓,又說:“到時候,你還不是怨我管理疏漏,辦事不力,再有,扣上一個別的什麼我擔不起的帽子也說不定。”
這一番話說得直白坦蕩,她自嫁入玉家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必在相府中更是守規遵距,看來是當真不認得琮王爺了,別人不過看了自己的妻一眼,自己竟成了個醋罐子!玉之仕想想無趣,便一五一十說起今日朝中之事來。
下朝後與瑞王爺私語幾句,原是瑞王爺昨日在宮中被絆住了,晚間伴君倒幫了一個好忙——言官因壽宴一事參了玉之仕一本,上頭問起如何裁奪,多虧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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