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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她郡主,洛煙霞果然忘記了洛月被燙傷的事,立馬就破涕為笑。
洛月鬆了一口氣。
而在水榭的硃紅廊柱旁,倚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雖年紀尚小,但已看出一身清風霽月般的清雅風華,眉如遠黛,色如春花。此刻,他正隱在角落,似笑非笑地看著洛月,心中暗道,這小太子還挺會哄女孩子。
似是注意到了某人的目光,洛月抬起頭望去,便看見了一雙如雪水般清淡的美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洛月眯了眯眼,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仔細回憶,這位少年好像是鍾家的世子,具體叫什麼又沒有印象。他平時本就對這些事不上心,就算平時偶爾會聚一聚,但加起來洛月總共也就只能記得那麼幾個人,因此只能不動聲色地低下頭,拍了拍洛煙霞的小腦袋,道:“我帶你去梨園抓蝴蝶好不好?”
洛煙霞立刻拍手叫好,洛月舒展開眉眼,丟下一大堆人拉著洛煙霞走出了水榭。
* * * * * *
即使沒有人說,洛月也察覺到了最近的風起雲湧。他不是很明白朝廷上的那些明爭暗鬥,只要看見小娘親臉上的憂色,他就知道小娘親一定是在為自己擔心。他並不想當太子,但小娘親想,他便極力地討好父皇,再加上天資聰穎,而前面的三個哥哥都資質平平,終於順利地坐上了太子的位置。而成為太子的代價,便是承受來自各種勢力的威脅。他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孃親的背後又沒有任何勢力,怪不得孃親要日日為他擔心。
“孃親,孃親,你在想什麼?”洛月趴在銀槿的膝上,抬起頭喚道。
銀槿回過神,低頭看著自己乖巧懂事的兒子,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半晌才嘆道:“月兒,娘是不是做錯了?”
洛月眨了眨眼沒說話,只是起身偎進了銀槿的懷中,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堅定地說道:“月兒一定會保護好孃親。”
半個月後,洛月就突然病了。病好後,洛月只是睜著眼呆呆地看著屋頂,別人怎麼喚也不應。銀槿坐在旁邊,輕輕地將洛月頰邊的發捋至耳後,一雙眼腫成了核桃。
“月兒?哪裡難受告訴母后。”
洛月好半天才轉頭看向銀槿,一臉的迷茫。
年過七旬的老太醫惋惜地搖了搖頭:“許是燒壞了腦子。”
銀槿的淚瞬間就簌簌地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上了洛月眉間的那抹緋紅。洛月許是感覺到了一絲熱意,伸手摸上了眉間,傻傻地笑了起來。
Chapter 2 花開又花盡
又是一年春天,洛月痴痴地坐在梨樹下,漫天的雪白花瓣飛舞,有的落在他的發上,有的落在他的肩頭,甚至捲翹的睫毛上還沾了一小片殘花。
可是洛月就像毫無所覺,依舊抬著頭望著花葉間破碎的天空。
忽然,一件月白長袍披在了他的身上。他抬頭,便看見了那個如水墨畫般清淡的少年。
少年俯下身,幫他摘去了散落一身的花瓣,薄怒:“即使是春天,坐在地上也會染上風寒。”
洛月有些懼怕地向後躲了躲,一雙烏黑的眼睛驚恐地看著來人。
“洛月,你不認得我麼?”鍾閒眯起眼,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昨天還給你帶過好吃的芝麻酥糖糕。”
洛月聞言,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卻是瑟縮地往後退了退。
鍾閒皺了眉頭,不顧洛月的掙扎,握住他單薄的雙肩,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在——裝?”
灼熱的鼻息噴到洛月的耳邊,讓他有一剎那的怔愣,可隨即又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喉嚨間發出哽咽的悶咳。
聽著那如小獸般的嗚咽,鍾閒的心一緊,低頭便看見那張玉白的小臉上滿布淚痕,狼狽萬分,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憐惜,有些自責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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