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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瘦瘦的男人,是否是個聾子?又或者,是個瞎子?更甚至他是個又聾又瞎的人?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一個又聾又瞎的人,是沒有辦法將那樣細的線,穿進比線粗大不了多少的針眼兒中,更不可能繡出這樣漂亮的牡丹。
胖子李未曾對眼前的來人有絲毫的表示,沒有開口問,沒有請人坐,甚至頭都未曾抬一下,仿似此時,真正能入的他眼的,只有那七彩的絲線,和那十根細小的銀針。
清風實在是很納悶,那樣的一雙手,是怎群將十根針捏住的呢?即使是親眼所見,他還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趨前幾步,清風剛要開口詢問,就被藍若遙抬起的手勢止住。
藍若遙的神情依舊是如湖水一樣幽靜,一雙清亮的雙眸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冷。在面對如此怪異的人,他竟是連一絲一毫的驚詫都沒有,彷彿眼前人的行為,在他的眼中看來,是再自然不過的行為。
明月的雙眸中雖然有著驚異,但他終究是比清風要沉穩的多,臉上的神情也平靜許多。
轉過頭看了看公子和明月,即該是滿臉的不甘心,清風還是默默的退到了藍若遙的身後,和明月站在一起。唉,等吧!真是,難道他們不知道,他清風最不習慣等人了麼?
時間又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藍若遙依然靜靜的站著,雙眸也依舊是平淡無波,甚至連一絲的焦急都沒有,彷彿他生來就是站在這裡一樣,神態竟是那樣的安閒自在。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那樣奇怪,當一個人對一件事情過分的焦急的時候,他反而會慢慢的趨於平靜,就象清風一樣。
明明剛剛還很驚奇的清風,在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後,居然讓他在這份焦急中,尋得了一份興致,一雙明亮色雙眸,此時倒興致勃勃的研究起胖子李那雙雖大種靈巧的手來。
而明月的雙腳則是站得很穩,穩的就如同腳下生了根。
反倒是胖子李的手上的動作有些遲緩下來,甚至在一根銀針穿過絲錦的時候,手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仿似是被扎到了。
“瞄”————
一隻不知何時跑到胖子李頭上房梁的黑貓叫了一聲,向著街邊跑去————
而一隻肥肥的耗子正倉皇的逃竄著。
“唉!請問公子到底是意欲何為呢?”胖子李終於放下手中的針線,面露鬱色的問道。但是在他的視線接觸到藍若遙的眼晴後,不由的微微一怔,仿似他此時才看清藍若遙的樣貌。
“你……你和藍顰兒有什麼關係?”太像了,他竟然和藍顰兒的眼神如此的像,甚至比藍顰兒的眼晴還要靜,藍顰兒在那個人的面前還是有一絲波動,而眼前這個年取人竟是一點兒的波動都沒有,像極了還沒有遇到那個人時的藍顰兒。
“她是我的母親。”輕輕的藍若遙說道,但是他的神情,卻仿似在說著與他無關的外人。
“你竟然都這麼大了?”輕輕的嘆著,胖子李無限感慨的說道。
“來這裡————是你母親讓來的嗎?”說這話的時候,胖子李的眼中閃著一抹令人不解的激動神色。
“她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之久了。”輕輕的說道,藍若遙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若非無心的人,又有誰在說自己去世的母親時,表現的如此平靜呢?
“去世了?”胖子李的身子晃了晃,手中的針全教紮在了面前的刺繡之上。
“去世了?是啊,去了也好。不能得償所愛,她活著也是痛苦的吧!”輕聲的低喃著,胖子李的面上一片蒼白,彷彿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不能得償所愛?清風偷偷的眨了眨眼晴,胖子李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公子的母親愛的不是公子的父親嗎?
“唉,瞧我,人老了,總是說些胡話,來,進裡面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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