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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朋友傷了,”司驍騏笑眯眯地說,那感覺好像是在說“我情敵傷了”一樣。
“什麼傷?”
“刀傷……“司驍騏看一眼蕭晨的表情,“我們沒打架,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
“吃飯?”蕭晨皺著眉問,“吃頓飯還能吃到醫院來掛急診?”
“啊……這不……不小心嗎?”司驍騏撓撓後腦勺。
“我看看去,”蕭晨轉身推開縫合室的門。
一個禿頭大漢正呲牙咧嘴地坐在診療床上,腦門上全是汗,一條佈滿精美紋身的胳膊伸著,孫婧正在拆針包。
這條大花胳膊好眼熟!蕭晨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想起來什麼,他扭過頭去死死盯著司驍騏。
你媽的,你果然扮豬吃老虎!
☆、第八章
司驍騏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人忽然變了臉色是怎麼回事兒。
蕭晨指指喬鑫:“這是你兄弟?這不是那老頭的大侄子麼?”
“嘿嘿,”司驍騏乾笑兩聲,“這不……沒辦法了麼。”
“你這算什麼?嚇唬那老頭你混黑社會的嗎?”
坐在一邊的喬鑫不樂意了,他雖然不太明白大哥跟這個大夫有什麼恩怨情仇,不過好歹是參與了“恐嚇事件”的,大概也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說:“哎大夫,我可不是混黑社會的啊,我就一老實本分的良民,您看那天我態度多好?絕對的尊老敬老,恭敬謙和。您不能看見個光頭就說他是黑社會啊,沒準兒我還是慈眉善目的出家人呢。”
蕭晨看看那條大花胳膊,揚揚眉。
“真的,蕭大夫,”司驍騏也跟著辯解,“說我那天真是誠心誠意地道歉來著,你也看到了,我不是那惹了事兒就跑的人啊。”
蕭晨瞥一眼,忍不住樂了:“你這也叫‘誠心誠意道歉’?最後那事兒怎麼了的?”
“還能怎麼了?我這幾個兄弟本來想跟著他回家去伺候他,老頭慫了,承認自己不過是想訛人來著。第二天他自己去交通隊銷案去了,這事兒也就了了。”司驍騏擺出很委屈的樣子說,“我都沒找他要醫藥費,那天晚上那堆亂七八糟檢查花了我小一千。”
蕭晨想起那個晚上,老頭攥著自己的白大褂可憐兮兮地說:“大夫,我可以回家了麼?”又想起他被四個彪形大漢簇擁著走出醫院,活像被押赴刑場似的背影……
“你可真行,這招真夠陰損的。”
“沒辦法啊,”司驍騏聳聳肩,“那老頭擺明了就是要敲竹槓,我有多少錢夠他敲的?今天頭疼明天腰疼,這後遺症肯定沒完沒了。”
蕭晨笑著說,“被嚇成這樣肯定有後遺症,我估計這老頭今後都不敢坐公交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診療床走過去。從孫婧手裡接過那條大花胳膊仔細看了看,抬頭問:“你們吃飯使什麼餐刀能傷成這樣?”
“剔羊腿來著。”
“呵,宵夜還挺豐富。”蕭晨一邊說著一邊檢查喬鑫的傷口,看看孫婧手裡拿著的縫合包說:“去眼科拿套針線過來。”
孫婧詫異地問:“為什麼?”
“眼科的針線細,縫了不容易留疤,快微喬長得太慢還結疤。”
喬鑫眼淚都快下來了:“醫生,你真好。”
“別想多了,我只是心疼這紋身而已。”
喬鑫的眼淚真的下來了。
趁著孫婧準備東西的時候,蕭晨端著手看喬鑫的胳膊,他一直覺得那條大花胳膊看起來挺漂亮,這會兒有機會更是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紋身還真挺漂亮。”
“那是,”喬鑫沾沾自喜地說,“這紋的是半胛全臂不動明王,寓意慈悲心堅固,無可撼動。‘明’者,乃智慧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