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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婦人三十餘歲,面色白皙,風韻猶存,可喜看的話,眼角已是有皺紋了,畢竟是姨娘身份,吃穿比起主母還是差得多,哪怕是最受寵的時候。目光又落在她頭髮上,只見早前最愛戴的那支赤金紅寶簪已經不見了。
許是典當了去打探訊息?
駱寶樟暗地裡咬一咬嘴唇,但並沒有提。
金姨娘雖然疼她,可不夠聰明,好好的得罪駱昀,往後也不知能不能挽回了。
她站起來朝金姨娘頷首道:“我女誡還得抄呢,便與姨娘說到這兒吧。”
金姨娘怕打攪她,忙道:“你好好寫,老爺心裡還是疼你的。”
說什麼疼,男人的感情轉頭就變,她這姨娘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便是女兒,又能如何?駱寶樟嘴角翹了翹,嗯了一聲。
金姨娘輕手輕腳出去了。
因掛念駱寶櫻的事兒,羅天馳在湖州也沒待幾日,尋個機會便與她告別,急匆匆去往京都。
這一別,月餘都沒有訊息。
駱昀為防災,整日早出晚歸,督造大壩,有時連飯也顧不得吃,到洪水襲來,才始見成效,湖州比起往前,損傷甚少,他這才放心。只兩家結親的事,因駱昀不願,袁氏數次搪塞,江夫人到底有些惱火。
摔去桌上碗碟,與江老爺道:“駱家給臉不要臉,還在老爺轄下呢,竟都推三阻四,看不上麗宛,真當他們家是皇親國戚不成?我臨川侯府,只要伸個手,叫他駱昀掉了烏紗帽,都不過是小事一樁!”
☆、第 12 章
江夫人一旦動氣,便是真的生氣。
那駱府什麼家底,在他們江,華二家面前,渺如塵埃,照理原不該拒絕,結果卻偏不鬆口,不知天高地厚。
江老爺忙安撫她道:“你為此動肝火,不值當。”
江夫人按著八仙桌復又坐下,但氣並不能消:“放眼京都,我家麗宛,誰家的公子不能挑,那駱元昭算得什麼?要不是這傻丫頭一心一意,我哪裡有閒工夫去應付她們!別說那駱老太太了,三教九流都往家中鑽,跟著打葉子牌,沒個教養!”
她個性清高,目下無塵,在京都便不太與人交往的,如今為了女兒願意遷就,誰料還沒個好結果,也是忍無可忍。
看她氣呼呼的,臉頰泛起紅暈,江老爺笑著拍拍她的手:“你們女人家做事拐彎抹角,拖拖拉拉,反是弄得含糊,這件事還是交予我吧。”
對面的男人胸有成竹,江夫人眼睛一亮:“你有法子?”
江老爺呷一口酒:“為讓娘子高興,我少不得要請駱昀吃頓酒了。”
江夫人看丈夫願意出面,知曉必是能行的,可區區駱家,還得他們主動提起,著實又有些不悅,眯起眼睛道:“若他還不識相的話,老爺莫再攔著我。”
“那定是他咎由自取。”江老爺放下酒盅。
過得幾日,正當休沐,駱昀從衙門剛一出來便收到邀請,說江老爺在酒樓擺了宴席,犒勞他這陣子的辛苦。
作為一省之長,需得包攬轄下所有縣城的事務,但江老爺只有一雙手,故而多得依靠各知府,知縣的配合,如今駱昀處事得當,上峰嘉獎也是常理之事,他並沒有多想,立時便隨那小廝去了酒樓。
雅間裡已是擺上酒菜,香味四溢。
駱昀上前行一禮,含笑道:“大人破費了。”
江老爺請他坐下,親手給他倒上一盅酒:“今年多虧你阻攔洪水,不然百姓又得顛沛流離了,你這大功,我必會報於皇上,那是功德無量啊!”
“哪裡哪裡,若沒有大人鼎力相助,派遣人手,以下官一人之力也難以達成。”
兩人互相吹捧幾句,正當也是吃飯的時候,頃刻間,酒菜就去了一半。江老爺打個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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