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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詞複雜的看著她,僅僅兩天的經歷好像改變了蔣悅,從前那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蔣悅好像已經死了,眼前這個明明白白把野心表現在臉上的人讓她覺得很陌生。
「不必驚訝,我也是這兩天才發現把野心痛痛快快的表現出來是多麼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蔣悅揚唇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白小詞也沒了繼續吃下去的心情,她放下刀叉看著蔣悅,有些的無奈的開口:「蔣悅,對不起,但和你的聊天記錄是唯一能讓廖夏凡乖乖發博澄清的證據,為了穆沉瑞,我不得不那麼做。對不起,你應該很恨我吧?」
「不,我不恨你。」蔣悅眼神溫柔的望著白小詞,一臉嚮往:「從猜到你的身份開始,我只是羨慕,羨慕你的外表,敢於表達的性格,但更羨慕你投了個好胎。唉,人們都說投胎是門技術活,原來是真的。」
白小詞一時語塞,她不是第一個說羨慕自己投個好胎的,她也很感謝父母讓她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感謝他們沒有苛刻自己,沒有無休止地讓她幫襯家裡的兄長。
小時候,每次和王子恆吵架吵不贏的時候,她就特別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哥哥幫自己揍他一頓。後來,她認識了蔣悅,卻劫後餘生般的慶幸老天沒有實現她的願望,沒有賜給她一個哥哥。
白小詞知道那樣的慶幸心理是對蔣悅的殘忍,可她不能自欺欺人,因為她確實在心裡那樣慶幸了。
蔣悅重新拿起刀叉,邊吃邊說:「對了,謝謝你讓我的經歷變成電視劇。讓我也實實在在地做了回主角,雖然只有我們兩個知道那是我的故事。不過沒關係,我們兩個知道就夠了。」
蔣悅沒有告訴白小詞的是,年前當她告訴自己《安身立命》殺青了,掛掉電話的那一刻,她蹲在地上哽咽了很久,那是她這近六年來唯一的一次哭泣。
白小詞摸摸鼻子,解釋說:「不用謝,劇本被另一個更專業的編劇改了很多,可能到時你看到的會和你的經歷有很大的不同,應該…… …… ……會更戲劇化,更藝術化吧。」
「沒關係。」蔣悅愉悅地吃著牛排:「能尋到我的影子就夠了。」
白小詞抿唇不再說什麼,低頭默默看著盤中的食物,卻沒了食慾。
「為了表示感謝,我敬你一杯。」蔣悅舉起面前的紅酒杯。
白小詞卻拿起裝水的高腳杯與她碰了一下,「你要體諒我是開了車來的,不能喝酒。」
蔣悅一口飲下杯中所有的紅酒,抱怨道:「真掃興。」
白小詞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來蹭飯的王子恆還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沒有離開,沈薇也懶得搭理抱著遙控器昏昏欲睡的他。
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沈薇下巴墊在沙發靠背上可憐兮兮的看著正在脫外套的白小詞。開始告狀:「小詞,你可算回來了,王子恆吃完飯不走,還搶走遙控器不讓我追你家穆沉瑞的劇,非要看什麼法制新聞。」
如今的沈薇已經能毫無顧忌的直呼王子恆的名字了。
正眼皮打架的王子恆瞬間清醒了,他伸了一個懶腰坐直身子,拿起桌子上的紙巾盒扔到沈薇頭上:「我阻止你追無腦的電視劇還有錯啦!」
白小詞站在門口嘴角抽了抽,這倆人熟絡起來還真是…… ……
「王子,你該滾了,都快十點了。」
「我這不是為了等你才沒走的嘛!」
「等我幹嗎?等我回來攆你啊?」白小詞走過去,伸手扯住他身上針織衫的領子就向門外拽。
王子恆衣服被她拉的變了形,嬉皮笑臉的跟在她身後走向門口。
白小詞把人推出門外,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王子恆在緊閉的門口站了許久才轉身回家。
第三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