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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詭異的一個畫面,那聲咳嗽聲剛一響起,整個大軍的包圍圈就整齊劃一的向後退卻餓了一步。不自覺的做完這個動作之後,那些黑衣黑甲計程車兵不約而同的互望了一眼,都在同伴的眼中看到了無法言語的驚慌。
一隻蒼白纖瘦的手,緩緩的開啟馬車的簾子,面色微微蒼白的男子一身青色長裘,手湊在嘴邊,輕輕的咳嗽著著,在仲太傅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下馬車,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站在十八鐵衛和黑甲軍之間,然後微微的挑了挑眉,冷厲的眼梢淡淡的看了眼黑壓壓的軍隊,沉聲說道:“馮玉昆,厲群,你們好的很啊。”
原本死寂無聲的一千大軍霎時間一陣驚慌,顏平西皺緊眉頭,突然揚聲說道:“秦之炎,我們奉王命帶你回去,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應!”他做這等事情,知道若是不能完成定然死無全屍,此刻竟然連一聲殿下都不再叫,直呼姓名了。
秦之炎眉梢一挑,一股淡淡的怒氣緩緩在他狹長的眼睛中凝聚而起,他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即淡淡問道:“以前在我軍中馬房服役的顏素是你何人?”
顏平西面色登時大變,怒氣不可抑制的升騰而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正是家父!”
秦之炎點了點頭,聲音淡淡道:“你父親貪財好色,被西川收買,在我軍馬房的飼料里加了毒草,妄圖至我北征軍軍於死地,被我發現後活活杖斃。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當兵叛軍,你為臣竊國,很好,很好。”
“我父親是冤枉的,太子殿下已經為我父正名,是你誣陷害死他的。!”顏平西大怒,大聲怒吼道。
“哼……”秦之炎冷笑一聲,也不反駁,只是冷然看了顏平西一眼,充滿蔑視的笑了一聲輕聲說道:“是嗎?”
秦之炎眉頭微皺著,竟然突然回過身去,就要往馬車上走,似乎看也不願再看這些人一眼:“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如果你們腳程快,還可以見到你們親人的最後一面。”
“你說什麼?”“你不要在妖言惑眾!”
馮玉昆和顏平西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秦之炎身形微住,也不回身,淡淡說道:“風崖城比領北匈奴駐地,你如今就這樣冒失的跟著我跑到南疆,風崖必毀,馮厲兩大氏族,從今以後,當絕於大秦。”
“宣王陛下!”厲群聞言大驚,不顧顏平西的怒視,連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將軍從軍多年,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要本王來開解嗎?”秦之炎微微揚起頭來,看著漫天鵝毛般的大雪,沉聲說道:“今年的冬天真是冷啊,聽說匈奴那邊被凍死了大批的牛羊,很多人已經易子而食,風崖作為北疆大城,你們認為他們會不會攻打風崖呢?”
“可是?”厲群沉聲說道:“北匈奴已經被您在雁門關外大敗,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恢復元氣,來攻打風崖?”
“厲群,你十四歲從軍,曾在我帳下兩年為將,我的為人,你竟然一點都不瞭解嗎?”秦之炎突然轉過身來,眉眼凌厲的看了過來,那眼神精芒四射,哪裡還像是一個病弱的病人。厲群沒想到他突然說起往日之事,登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愣愣的看著那男子青袍墨髮,只覺得一股不祥的預感緩緩自心底升起。
“有你們這群豺狼虎豹在背後虎視眈眈,我怎麼捨得這麼快就將匈奴趕出北疆?”
霎時間好似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厲群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大秦和南楚東齊不同,秦國分裂之後,大秦的氏族大家掌握一方強權,各自為政,一個個幾乎和小藩國差不多。所以向厲群這樣的將領,雖然要聽從國家調配,但是潛意識裡,一切卻要以家族利益為重。就像今天他們帶兵奔襲千里來暗殺秦之炎,也是出於家族勢力考慮。
歷馮二家都是北疆的世家大族,家族勢力經營上百年,方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