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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青夏突然轉過頭來,一張銳利的眼睛有著刀鋒一般寒芒,她緊緊的逼視著香唯,沉聲說道:“還有,誰告訴你她是自殺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青夏話音一落,屋外霎時傳來了巨大的嘈雜之聲。香唯神色一呆,隨即連忙辯解說道:“我看她臉上的紗布被解開,旁邊還放著鏡子,以為,以為是…。。”
“以為她看見自己可怕的樣子,因此想不開,於是自殺了?”
“是,是,奴婢,奴婢是這樣以為的。”香唯面色慘白,連聲說道。
青夏冷笑一聲,緩緩的走上前去,冷冷的看向香唯,沉聲說道:“先不說她有沒有可能這麼早甦醒,你來看她的手,她五指都已經被燒壞,上面塗滿了藥膏,若是真的是她自己拆開紗布,為什麼只有裡面貼近臉部的地方有藥膏而外面沒有?更何況昨夜她被困火中長達一個時辰,雙眼紅腫,半個月內絕沒有可能清楚視物,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相貌全毀?再有,她這把匕首是哪來的?她身受重傷,無法下床走動,又是怎麼去找到一把匕首來自盡的?再有…。。”
青夏目光森冷一寒,湊近顫抖的香唯,冷聲說道:“她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會有這麼利落的身手,可以這般準確的一刀致命?”
香唯被青夏氣勢所迫,嘭的一聲坐在地上,大聲哭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娘娘聖明!”
“我當然聖明!”青夏厲喝一聲,一把掐住香唯尖瘦的下巴,沉聲說道:“要不要讓我們來猜一下小香唯的身份,你一個貴族家奴出身的二等侍女,從來沒在奴者庫當過差,為何手上會有這麼厚的老繭?你呼吸舒緩,腳步沉穩,我之前還只當你是個練過武藝的丫頭,沒想到你這般喪心病狂,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娘娘,娘娘在說什麼?”香唯嘶聲大哭,一把跪在地上抱住青夏的大腿,慘聲說道:“香唯和香橘姐姐同時入宮,情同姐妹,怎麼可能會去害她。香唯是長女,家中弟妹眾多,常做些粗活,下人的手怎能像娘娘這樣的貴人般柔軟香滑?香唯剛來蘭亭殿一日,知道娘娘心情不好,做事自然小心謹慎,連走路喘氣都不敢大聲,娘娘怎麼能因為這些事情就來懷疑香唯是壞人……”
小宮女哭的悲切,外面的人也是竊竊私語,青夏淡笑一聲寒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哪裡露了馬腳,一般的宮女到了這個時候,還哪能這般口齒伶俐的辯解推脫,可你反而像是早就想好說辭一般,你說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誰會相信?”
香唯一愣,青夏繼續說道:“這把匕首,上面滿是一股南疆進貢的米蘭香的味道,這香粉是殿下今天中午剛剛送過來的,除了我就經了你的手。你難道要跟我說,你進來之後發現香橘死了,你還上前去摸摸這把匕首研究了下嗎?”
香唯神色大驚,仍舊嘴硬叫道:“娘娘我……”
“閉嘴!”青夏厲喝一聲,雙目霎時迸射冰霜般的寒芒,冷聲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嘴硬,香橘心臟中刀,鮮血定會濺出迸射,可是垂直方向並無射出的血點,全是流淌出的血跡。我現在只要找人去你的房裡一搜,你立時就會原型畢露,你還敢欺騙於我?”
香唯面色慘白,聞言直起身子,朗聲說道:“娘娘既然懷疑香唯的清白,那就請娘娘到香唯的房間裡去搜一搜,看看到底有沒有娘娘所說的血衣。香唯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一看便知!”
“好!”青夏冷哼一聲,轉身就朝門外走去,剛經過香唯的身邊,突然手上一扯,登時扯住香唯的宮裝。
“唰”的一聲,香唯衣衫破碎大敞,眾人登時驚撥出聲。
只見香唯粉紅色的宮裝裡面,竟然穿了一件淡綠色的同色宮裝,只是衣襟上面染了幾點深色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來人,把她帶下去,交給大寺府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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