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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娘哦了一聲,不錯嘛。還知道過日子。
她朝著劉成眨了眨眼睛,劉成無聲的笑著搖頭,伸手遙遙地指了指她的額頭。
張玉鳳將縫好的藥口袋,放在一邊,又取了一塊布料,打算再縫一個。不經意看到兩人打著手勢。把臉一沉,佯怒道:“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四娘,天晚了,你快回去吧。”
“哦。”張四娘嘴上應著,身子卻沒動,纏著張玉鳳陪她說話。
張玉鳳與宋氏置氣,和四孃的關係還不錯。大多時候還是很和善的。本來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小姑母,這兩天我去鎮上,你和我一道去啊?”
“我不去。”張玉鳳偷眼瞧了劉成一眼,見他已經轉過身去看書。小聲道,“你也不看看這家裡頭,屋子小,還擺放了那麼多的東西。我得歸攏歸攏,你不是不知道,我最見不得屋子亂。哪能待得下去啊!”
張四娘心道。你想歸攏東西,那也得有地方放那些東西啊。這屋子本來就小,再多個人,多些陪嫁的物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除非劉成能另買一處大點的院子。可銀子呢?
張四娘也不再勉強她,人家再也怎麼說也是新婚,不好多待。臨走時。向劉成提出借一本關於治毒的醫書來看。
劉成想她可能因著自己中毒一事耿耿於懷,因此才借的這類醫書,他好心地提醒她,這類醫書比普通的醫書要晦澀難懂得多。讓她不會的地方,抄於紙上,標註出來問他。
張四娘此前被劉成手把手的教著學了一些字。現在眼睛好了,不用他教,也能認出大半本書了。
她借來醫書,學著練字的同時,確實是想多瞭解這方面的疑難病症。
張四娘走後,張玉鳳問劉成,四娘啥時候學會讀書寫字了?對於這點,劉成也同樣感到不可思議,覺得四娘這孩子是個奇才。
與他盲眼習字不過個把月,眼復明後,就已經正常的看書寫字了。
這簡直比考取了童生的二郎還要厲害。
大周朝是沒有女人科考的先例。若是有的話,張四孃的前途不可限量。
待到第二天一早,薛家也來了人,和著鄭連傑一起又去了田地處,重新丈量了土地。核對地契後,並無差錯,大家又一起往鎮上來,請了周正做中人,寫了買賣田地的文書。
文書是周正親自寫的,待問到買家,也就是宋家寫哪個人的名字時。張四娘就道寫張四孃的。
周正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就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反倒是薛家的人和鄭連傑吃了一驚。
尤其是在鄭連傑的心頭上,昨天他就感覺到張四娘在宋家的地位非同一般。卻沒想到,宋家人能同意把這五畝地的名頭落在張四娘身上。
不僅如此,買地也算是莊戶人家的大事了。可與他們來鎮上寫文書的,只有張四娘一人跟了過來。
他也算是經過大風浪的人了。很快,他把這個疑問壓了下去,從此把張四孃的這個名字深深地記在了心裡頭。
文書寫好後,雙方都在上面簽字畫押。這份地契檔案就算是定好了。
張四娘拿著文書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裡面是二十二兩銀子。由中人和鄭連傑清點核對後,交給了薛家人。
薛家人走後,張四娘與鄭連傑算了“勞務費”,不到三百文錢。
鄭連傑問張四娘用不用他幫著辦官契的時候,周正說不用了。
周正與衙門的人還算是熟悉,他幫著四娘跑辦官契的事情。這樣,張四娘就能省下辦官契的“勞務費”。
“你放心,明個兒一早,我就去縣城,幫你把這事兒辦了。過兩天正好要去你那裡拉辣白菜,到時一併給你送過去。”周正道。
周正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