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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家也不說話,撐著船便又前行,到了江心才開始談錢。
“這躺船十兩銀子,二位付得起嗎?”
“十兩銀子?我倒是見著那渡口的牌子上寫著十文錢。”
“看二位的打扮,十兩銀子也不算太多,何必斤斤計較。”
這船家想必對著周圍的人都很熟悉,是不是外鄉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兩人的穿著不算太差,尤其是餘竹,那一身絲綢薄絹便不是普通人。這船家每日撐船怕不足以維持生計,便每每看見有錢的就訛上一比。只是這法子也不好,若是遇見個把記仇的,怨恨在心,他這船也不能駛了。
餘竹也懶得同他計較,便拿出一張銀票,就要遞給那船家,一邊提醒道,“知足者長樂。”
秋小風一見,那一張銀票可有百兩之多,怎能說給就給了,當即撲上去,拽住銀票就不撒手,道,“你這船家也未免太黑心,先前說好的十文錢,一文也不能多給!”
那船家盯著秋小風看了半響,索性也不撐船了,道,“如今在這江心,你們若是不想掉下去,那就拿錢來換命!”
若是殺死了這船伕,一路無人撐船,這江心水勢兇猛,又怕落入漩渦之中。
秋小風恨得牙癢癢,但又礙於這江水,不敢多做反駁。但是眼見一張白花花地銀票就要進了這賊人的袖子,秋小風的內心可謂是愁腸百結,總算是忍不住,一個飛身就把那船家按倒在船板上,一邊提著他的衣領子,一邊惡狠狠地道,“你還敢訛人!小爺現在就了結了你!”
那船家也是身經百戰,氣勢絲毫也不服軟,也道,“我若是死了,你們也得困在這江心!誰也討不了好處!”
秋小風氣得牙癢癢卻沒有辦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那船家趁他鬆手,一手抓住船板就是一個翻身,竟然落入的水中。
那船劇烈搖晃起來,秋小風又驚又怕,手沒手沒抓穩,身子一揚便掉進了水中,一聲慘叫。那水立即漫過了耳朵,秋小風吃了兩口江水,嗆在鼻子裡難受得要死,他手忙腳亂的一陣撲騰,眼見黑乎乎地什麼也看不清楚。身子如秤砣一樣往下掉,他一陣慌亂,口裡也封不住氣。
驚慌失措間忽然抓住了一隻手,那隻手穩穩地拖住他的腰,慢慢往上頭遊。秋小風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雙手緊緊抱住那手臂,一點也不敢撒手。餘竹被束住手臂也頗覺吃力,又不能開口叫他放鬆。
秋小風心中雖然減弱了幾分恐懼,卻也還是戰戰兢兢,一邊又覺得窒息,更加不敢鬆手。卻覺得這人一手圈住他的腰,帶著熱意的溫柔的唇便覆了上來,輕輕吻他。秋小風心中一驚,便被人鑽了空子,柔軟的舌尖靈巧地探入的口中,帶著熱氣。秋小風感覺自己一口氣又能撐一會兒了,手也鬆了一些。那唇舌離了他的,身子便又緩緩向上浮,不多時也便到了水面上。
秋小風睜開了眼睛,狠狠呼吸了幾口,才翻然醒悟過來,方才救他的是誰。餘竹頭髮在江水中被衝散開,溼漉漉的披在肩上,髮絲黏在耳側,衣裳也被水浸溼,黏在身上。他地目光泛著些微冷意,往那遠處烏篷船上看。
那船伕不知何時又回到了穿上,撐著船慢悠悠的行駛過來,道,“這江心兇惡,你們若是想脫身,便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這世上最值錢的東西,”餘竹笑了笑,唇角彎起的樣子有些險惡,他略帶著戲謔,道,“你的命。”
秋小風根本看不出來他是怎樣出手的,一枚銀針從他指尖飛出,直刺那船伕的眉心,那船伕瞪大了眼睛往後一揚,僵直地倒入水中,船也隨之一晃。餘竹一手抓住船沿,翻身便上去。秋小風身子一晃,就又要沉。餘竹一手抓住他,將秋小風一同撈上來。秋小風這才看見,他的手上有一個極淺的牙印子,已經結痂了。
秋